王練白了余天成一眼:“一會跟我去拿一床新被子。”
“是!”
余天成再次立正行禮。
“很好,抓緊收拾收拾去洗澡,下午一點,準時開始訓練。”
王練說著,把手里的華子塞進了口袋里,轉身往外走。
“我們一定會謹遵教官的教誨,好好訓練。”
余天成在王練身后大聲喊道,然后邁步跟在了王練身后。
‘呼……’
等王練和余天成一走,幾個人頓時松了一口氣。
“我說老余這家伙是真膽子大啊,第一次見面,就敢給人送禮。”
楊健豎了個大拇指,跟呂寶瑞和賈心童。
“就是,那教官我看著都害怕,那張臉黑的跟包公似的,誰能想到他真的收下了。”
呂寶瑞也是咧嘴,對余天成不由得又高看了幾分。
“我們是臨時來訓練的,就半個月的軍訓,又不是要在這里住一兩年,人家沒必要對我們那么嚴格的。”
“再說了,咱們什么身份,清北學子,誰愿意沒事干得罪一群清北學子啊?”
“不過老余這家伙,是挺牛逼的。”
賈心童也感嘆了一句:“不然我今晚就沒被子蓋了。”
“老余何止這點牛逼啊,他那個女朋友,你是沒見到,見到了能把你哈喇子都羨慕下來。”
楊健嘖嘖說道。
余天成這邊,跟著王練走出宿舍樓,走向宿舍樓后身的方向。
此時天剛蒙蒙亮,一縷白霞在天邊傾灑,整個軍營內的絕大地方,都十分安靜,周圍除了王練和余天成,也沒有其他人。
余天成一邊走著,一邊掏出一根煙遞給王練。
王練看了他一眼,接過來,在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機,對著余天成示意了一下。
“王哥你先來。”
余天成客氣了一句,等王練點了煙,才接過打火機點了煙,又遞還給了王練。
“王哥,湘南那邊的人?”
余天成一邊跟王練一起抽著煙,一邊用家鄉話搭了一句話。
“你小子怎么看出來的?你也是朗州的哦?你朗州哪里的哇?”
王練一聽余天成說話,就倍感親切,連忙好奇的問道。
“我朗州城里的啊,咱老家那邊的人,走哪里都少不了這口音,一下子就能聽出來。”
余天成笑著說道。
“我看你就沒口音啊!”
王練古怪的看著余天成。
“嗨,我打小跟幾個東北同學一起玩,都被他們整成大碴子味了。”
余天成隨口敷衍了一句。
其實他這口音完全是因為前世上班的時候,公司里來了一個東北小子。
一個星期不到,全公司都被這個東北小子給帶歪了。
甭管你是西北的,還是西南的,齊魯的還是粵省的,基本全都成了東北音。
“是,我們連里也有兩個東北的,那一開口,全連都跟著笑。”
王練笑了笑,點頭道。
“王哥哪年入伍的?”
余天成跟王練有說有笑的問道。
“03入的,一年多了。”
王練嘬了一口煙,語氣中充滿了各種復雜情緒。
“明年2,3月份要退了么?”
余天成隨口問道。
“退,到時間了不退干嘛?在這也留不下。”
王練指了指自己的肩膀:“折騰兩年,也就混個上等,想提干也是遙遙無期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