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是看著用背來的石頭熔煉的鐵錠,再由自己一點點敲出,期間未用半點術法真訣,就是那般一錘頭一錘頭的敲出。
硯龜輕點頭:
“自然,千錘百煉化作鋼,若再用心錘煉,諸般雜質氣息去的一干二凈,可不就是星辰銀?”
說罷從趙尋安手中取過星辰銀,卻是徑直扔向一處地火洶涌之地,剛剛落入赤紅熔巖便沖天而起直刺蒼穹。
趙尋安眼睛半點不眨地看,熔巖噴泉蕩開云端后竟然直接撕裂世界壁壘,裹挾星辰銀化作隕星拖曳煙火長尾轟隆隆墜向其他世界。
看著半山坡地諸多鐵匠鋪不時扔出銀亮亮金屬錠,隨之一如之前化作隕星離去,趙尋安心中立時起了毛,聲音有些哆嗦的說:
“前、前輩,那些可都是、可都是”
“不錯,所有鐵匠鋪捶打而出的,都是星辰銀。”
見趙尋安言語費勁,硯龜點頭,直截了當的說:
“墨滴雖可通達萬界,但壁壘結界的堅硬依然超乎想象,即便沒有大道阻隔也并非那般容易,所以需得借金至極破開。”
“畢竟金所表乃是變革,極銳,用作撕裂屏障壁壘卻是最好。”
趙尋安深吸口氣,穩住心神沉聲說:
“前輩,我來自中土”
“知道,你起自中土大千,經山川秘境飛升昆侖大世界,后經通天路至太明玉完天,隨后于不歸域飛升墨滴,可有錯?”
又是不等趙尋安說完硯龜便已說清,趙尋安倒是不覺得驚,畢竟之前墨娘便能與他心中捉得思量,卻是重新組織語言,思量著說:
“數百年前中土大千因天落隕星而開天地,隨之昆侖大秘境也是一般,那些熔巖噴薄而出以星辰銀作芯的隕星與之氣息一般,難不成,就是從這里去的?”
“誰知道吶。”
硯龜輕搖頭,再次熔煉起鐵錠,不甚在意的說:
“悠長歲月過去,墨滴已然化作大千世界運轉的一部分,落往中土大千的隕星可能來自這里也可能來自他處,到底何處而出其實并不重要。”
“那什么重要?”
趙尋安輕聲問,硯龜頭也不抬的說:
“自然是天地間的意志,意志起變革之心自然會有變數出,來自何處真就不重要,此處未有自然他處有,不過如此。”
言語說的淺顯,可趙尋安怎么聽怎么感覺有些映射自己,卻是若有所思的說:
“如此看來,終究是昊天起了心思,欲待與世界以變化。”
聽聞趙尋安如此言語,情緒一直未有太大波瀾的硯龜扔下手中巖塊用力搖頭:
“錯了,大錯特錯!”
“前輩,不知,哪里錯了?”
趙尋安拱手,硯龜表情異常認真的說:
“天地意志是天地意志,昊天是昊天,豈能一概而論?”
聽聞如此言語趙尋安眼角抽的厲害,自己認知里昊天便是天地意志,硯龜言語,屬實與他天大的驚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