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理笑得很命苦。
這是你的店啊,老板……
注資不找你,難道找我?
他不敢將這話說出來,點頭哈腰地將宴清野帶去包廂。
宴清野滿腔怒氣到了前廳,遠遠的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。
他挑眉。
那不是去年那個,把他們店的紙都快哭干了的孟姜女?
宴清野來了興趣,大步往前走。
暗暗猜想這小妞今天又要哭到幾點啊。
“呦,稀客。”
宴清野扯下圍裙,出現在靜默的人群背后。
蘇姒聽到有些熟悉的聲音,一回頭,就看見宴清野在對著她笑。
蘇姒有些不自然。
這不是一年前的那個主廚嗎?
他怎么會出現在這?
宴清野身姿頎長,脫下白色圍裙,模樣也頗有幾分姿色。
“怎么了,我長得有這么嚇人?”
蘇姒笑得更尷尬了。
這讓她怎么回?
她硬著頭皮道:“不嚇人。”
“噢。”
得到想要的答案,宴清野站定在她面前,彎下腰,旁若無人地八卦道:“怎么樣,有沒有和你那個生日當天,放了一晚上鴿子的老公離婚?今天過來,我給你做點好的,你可別又哭了。”
蘇姒想裝傻,但又不知道怎么回,只能繼續演失憶人設。
眾人也豎起耳朵開始偷聽。
圈內誰人不知,蘇姒的老公是傅成州啊?
傅成州的冷眸閃過一絲驚疑。
蘇姒沒有過生日的習慣。
去年,似乎是他的生日,蘇姒告訴他在這家餐廳訂了晚餐。
他不喜歡這種形式主義的虛宴,那天是和喬愿晚還有景澤一起出海釣魚了。
所以,蘇姒因為他沒去,哭了?
喬愿晚見傅成州的目光再次盯著蘇姒不放,緊咬著唇,就要見血。
景澤時刻關注著心上人,見到這個情況,又是一陣心疼。
這該死的蘇姒,就不該出現!
早知道就不攪和那合作,還能多絆住這死女人一會兒!
他現在極其后悔!
眼下這三千萬,他是出定了!
景澤焦躁地抓住餐廳經理:“你們老板人呢?到底有沒有誠意合作!老子拿三千萬買你們一個包廂,讓我在這等他?”
經理有苦難言。
就看著一旁的老板緩緩抬頭,笑容逐漸消失。
“哦,我當是什么腦袋被蛤蟆吻的蠢貨,要拿三千萬注資啊。”
景澤上下打量他:“你一個破廚子,有什么資格和我談!”
宴清野將自己胸前主廚的名牌,翻轉,一秒露出金光閃閃的老板二字。
“現在有了?”
景澤頓時語塞,訕訕道:“哦,就是你啊。那你現在快叫人過來,把這兩個女人趕出去,我看看你的誠意,給你們注資三千萬。”
一個私家餐廳的老板而已,他不信他能拒絕這種好事。
宴清野沒理他,偏頭沖經理道:“老王,去門口掛個招牌,腦殘與狗不得入內。”
“好的,老板。”
景澤還沒反應過來,林想已經笑得前仰后合。
其他人也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模樣。
“你!”
景澤被喬愿晚暗暗拉住,有氣無處發。
現在的情況,越發陷入了僵局。
“宴老板,我們談談。”傅成州眉宇冷然。
“我看沒有這個必要了。”
宴清野嗤笑,指著包廂:“你們這一包廂的外食,酒水,是太不把我們餐廳放眼里了,我開餐廳是做慈善的?”
蘇姒聽了一會兒,想起來。
水榭餐廳入餐規矩眾多,有一項就是不得帶外食進餐廳。
一經發現,罰金百倍,永禁入內。
傅成州眸色幽幽,沉聲暗含威脅:“一間包廂,宴老板確定要傷了和氣?”
傅家雖然根基在港城,但近些年內陸發展逐漸步入正軌。
于海城并非毫無權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