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她提吃飯,蘇姒腦海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。
直到腦海的畫面,定格在徐九俞那雙憂郁的灰眸。
完蛋!
她說好要做飯請他吃,今天因為黎漫恣的事,完全給搞忘了!
想到男人昨天甚至有些可憐的模樣,她在內心深深譴責自己。
怎么就忘了,至少應該提前和他說一聲。
他不會到現在……還沒吃飯吧?
蘇姒匆匆告別黎漫恣。
忐忑地撥通徐九俞的電話。
很久沒有接通。
看了眼時間,又開始懊惱。
都這么晚了,擋刀先生說不定已經睡了。
電話在自動掛斷前,通了。
“說話。”
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濃濃鼻音,聽不出喜樂。
蘇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。
感覺她怎么解釋都像是在狡辯。
她憋半天,才終于道:“你吃了嗎?”
電話那頭的人仿佛被氣笑了:“蘇小姐,你看看幾點了?”
蘇姒心一梗:“抱歉,我今天是因為工作有點事耽擱了,沒有及時通知你,是我的疏忽。”
“我沒吃。”
蘇姒握著電話的手差點甩出去。
就聽男人又接著道:“我一直在等你。”
她……是罪人。
大罪人。
“你想吃什么?”蘇姒還想極力彌補:“或者你現在出來,我們一起去餐廳。”
電話那頭又安靜了很久沒有聲音。
久到她以為他睡著了。
才聽到一聲淡淡的“算了”。
徐九俞放大一張月白色的旗袍照片。
“下次吧,機會還有很多,不急。”
今天早些時候,霍凡就把蘇姒找他借禮服的事匯報了過來。
那時候,他隱隱料到今晚這頓飯得泡湯。
但他一直沒有等到蘇姒的取消信息。
還抱有一點僥幸。
這一僥幸,就熬到了十點。
小沒良心的,怎么總是騙人?
徐九俞盯著照片良久,雕刻般的臉頰在月色中晦暗不明。
“好的,你提前和我說想吃什么,隨便點餐。”
蘇姒松了一口氣。
還好擋刀先生善解人意。
翌日晌午,海貝將衣服給黎漫恣送了過去。
旗袍的實物遠比圖上看起來還要美,尤其是在黎漫恣上身展示后。
蘇姒修改了后背的設計,改成圓潤的海珠環繞,露出黎漫恣漂亮的蝴蝶骨。
她的身材本就高挑,長相也極為高級,一點紅唇,就美得讓人挪不開眼。
這旗袍和她極為相配。
全身鏡前,黎漫恣落下了這些天來的第一滴眼淚。
不再是因為悲傷和難過,而是罕見的喜極而泣。
“姒姒,謝謝你。我一定要穿上它,登上領獎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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