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我這老頭子老了,也幫不上你們什么忙。”
“姒姒是我最看重的一個孩子,當年為了嫁給你,照顧雨心雨寒,不惜放棄她努力了十幾年的繪畫和設計。”
蘇老爺子絮絮叨叨地交代。
“現在孩子大了,該放手就放手,她有自己想做的事,你們不要太逼著她。這丫頭出什么事,找我老頭子來告狀,我替她擔著。”
他握了握蘇姒的手,笑容和藹。
蘇姒淚流滿面。
心臟因爺爺的這番話,忍不住攪動。
爺爺是國畫頂級大師,老藝術家的傲骨是不會輕易對人低頭。
但如今因為她,爺爺一把年紀卻操碎了心。
說這么多,也不過是擔心她過得不好,怕傅家人欺負她。
“傻孩子,哭什么呀?可憐樣,你老公在這誰還敢欺負你。”蘇老爺子抽出紙巾給乖孫女。
蘇姒哭得更兇了。
傅成州安靜坐在另一邊,沒有插進爺孫倆的氛圍。
現在還不是時機。
一家子在一起吃完午飯。
吃完后,全程如坐針氈的蘇高明直接告辭。
蘇老爺子派人將畫搬到蘇姒的車上。
注意到夫妻二人開的是兩輛車,當作沒看見。
餐廳,蘇姒替爺爺將帶來的南記擺放整齊。
叮囑傭人每天按量給他,一定不要過量食用。
傅成州盯著她認真叮囑的模樣,冷不防想起她還在婚房的樣子。
小妻子每天都是這樣照顧他和兩個孩子。
那時候,怎么沒發現她的體貼……
蘇老爺子今天那番話,他未嘗沒聽出敲打之意。
他原本就不準備放手和蘇姒離婚。
眼下蘇老爺子還在,她為了不讓爺爺傷心,至少還有轉機。
“姒姒。”
蘇姒一陣惡寒從腳底升到頭頂。
傅成州一向對她都是直呼其名,哪里會有這么膩歪的時候。
一般這么叫她,都沒有好事。
蘇姒面無表情地抬起頭:“說吧,這次又要為你的白月光求什么?”
傅成州罕見溫柔瞬間消散:“蘇姒,你別對愿晚成見那么大,她沒做錯什么。”
嗯,這才對味。
蘇姒抬眸,勾起一抹冷笑:“我又沒說你的白月光是誰?瞧你,直接說出她的名字,心底不也是認定了?傅成州,為什么一定要我說得這么直白,就算你和喬愿晚沒發生什么,抑或是沒上床,但精神出軌也是出軌,很,惡,心。”
她一字一頓。
將刀子狠狠扎在傅成州最在乎的尊嚴上。
他以為跑到爺爺這低頭,自己就會心軟么。
不會的,她只會更加堅定和他離婚的決心。
這個男人,永遠舍不得喬愿晚的。
說曹操,曹操到。
二人僵持之際,傅成州的電話響起。
“什么?受傷了。愿晚,你別急,先到醫院,我馬上過去。”
傅成州接完電話。
看到蘇姒露出果然如此的諷刺表情,心里也十分窩火。
“愿晚受傷了,作為朋友,我必須去看看她!”
蘇姒玩味點頭:“下次記得考一個行醫執照,這樣你的愿晚也能更有合理理由,叫傅先生過去。”
還在蘇家,傅成州不好同她爭執。
冷冷甩下一句“你好自為之”,便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