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姒玩味盯著傅成州。
這還不走?
“暈了就送醫院,我不是大夫。”傅成州態度決絕。
劉秘書表情焦急:“可是喬小姐暈之前,一直在叫你的名字,周圍有很多人在圍觀。”
“我帶她走,她一直哭,也不肯離開。”
傅成州冷眸掃過他。
劉秘書被盯得頭皮發麻。
總裁這是怎么了。
之前只要一聽到喬小姐出事,都當成心肝在著急的……
今天不僅有趕人之勢,而且他總覺得什么地方變了。
傅成州暗罵秘書沒眼力見。
轉頭再向蘇姒解釋時,人已經走遠了。
“傅總,喬小姐那……”
“以后關于她的事,不用事事都和我匯報,我是有太太的人。”傅成州語氣薄涼。
劉秘書心下大驚。
總裁以前從不會在喬小姐的事上說這種話!
這到底是怎么了?
還是鬧脾氣了……
劉秘書還想試探開口:“傅總,那我現在把喬小姐送去醫院?”
傅成州不耐煩:“她的助理和經紀人都是死的?誰帶她來的,就讓誰帶她走。你是我的秘書,還是她的?”
被傅成州審視的目光一打量,劉秘書頓時不敢多言。
“傅總,是我多嘴了。”
傅成州心煩意亂:“她在哪,帶我去看。”
畢竟相識這么多年,情分一場。
他也做不了完全置之不理。
蘇姒返回會場后,白時浪安排等候的人將她帶去單獨的卡座。
她一進去,男人黑沉的臉消散大半。
“去了這么久?洗手間很多人?”
蘇姒搖頭:“遇見一只攔路狗,耽誤了一點時間。”
白時浪疑惑:“有人把寵物帶過來?”
“那也不是。”蘇姒說得意味深長。
但顯然沒有繼續往下的意思。
白時浪掩下好奇。
電話不久響起。
待聽完電話那頭的聲音后,他的臉色一寸一寸黑了下去。
蘇姒留意到他沖著自己而來的變化,面不改色地咽下一口冰水。
“怎么了?出什么事了。”
白時浪有些艱澀道:“蘇小姐剛剛遇見的人是阿晚?”
“白先生現在是準備興師問罪嗎。”蘇姒無所謂地笑笑。
余光瞥見他握著酒杯的手已經開始輕顫。
的確是氣得不輕呢。
白時浪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止住那些質問的話。
“我去下洗手間。”
他掏出電動輪椅的遙控器,自行離開卡座。
蘇姒支起下巴目送他離開。
瞧瞧,這不是能動。
還裝得跟真沒手似的。
蘇姒不以為然。
臨近拍賣會開始,都沒見白時浪回來的身影。
倒是隔壁的卡座,來了幾位陌生面孔入座。
期間,她但凡表現對什么東西感興趣,舉牌。
隔壁仿佛著魔一般一跟到底。
發現這事后,蘇姒眉頭輕挑。
暗罵一句幼稚。
這種事肯定又是為了喬愿晚沖她來的。
摸索到這群人的規律后,好幾次,她故意將幾個不感興趣的瓷器,舉牌舉到近乎天價。
那群人也一跟到底。
直到中場暫停,重新開始,那群人才沒有繼續跟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