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嗚嗚嗚!嗚嗚嗚!”
這些胡人見了姜耀,開始劇烈掙扎起來,口中嗚嗚,似乎有話要講。
“怎么?爾等有話要說?”姜耀道:“也好,本帥可以讓你們說話。但是,不許高聲喧嘩,要一個個的講。你們,明白嗎?”
“嗚嗚嗚!”眾胡人連連點頭。
姜耀微微使了個眼色,示意把他們口中的麻布取下。
眾胡人面面相覷,終于里面地位最高的勒連特開口了,道:“我不知道,他們犯了什么罪。但是,我勒連特一向對你姜大帥忠心耿耿。今天白天,還給你砍了兩顆曹軍的腦袋。你姜大帥為什么借著調動之名,派人秘密抓捕我們?”
“對啊,說是調動,怎么成了抓人呢?”
“無罪!我們無罪!”
……
眾胡人雖不敢喧嘩,但紛紛附和。
姜耀也不答話,只是給了諸將中的谷麻奴使了一個眼色。
“哼,無罪?你們自己做了什么,自己不知道嗎?”谷麻奴道:“你們吃的誰的飯?”
“吃的是姜大帥的飯。”
“穿的是誰的醫?”
“穿的是姜大帥的衣。”
“使的誰的錢?”
“姜大帥的錢!”
“哦?是嗎?那為什么…”
啪!
谷麻奴來到勒連特的面前,惡狠狠地扇了他一個大嘴巴,道:“為什么,收了張繡一百兩金子?”
“這算什么事兒?張繡愿意給金子,我還能不要?”勒連特滿臉委屈,道:“再說了,左營里面有頭有臉的人,誰沒拿過張繡的金子?甚至,不光是我們這二十來人,拿錢的有七八十個。對了,還有你,你谷麻奴難道沒拿?對了,我想起來了,你谷麻奴不但拿了張繡的金子,而且拿的是兩百兩!另外,還有二十匹上好的蜀錦!你拿張繡的好處,要比我拿的要多得多啊!”
鎮東軍左營有一千輕騎,但張繡收買人心,抓住關鍵的七八十人就行。至于那些小兵,平時也就是給些小恩小惠。再說了,全部收買,攤薄了金子不說,動靜太大,容易被姜耀發覺,反而不美了。
不管怎么說吧,抱著法不責眾的心思,勒連特越說越是理直氣壯,聲調也越來越是高昂。
不過,當他說完,發現谷麻奴面上不但沒有驚慌害怕或者尷尬之色,反而是嘲諷之色越來越濃。
谷麻奴冷笑道:“的確,我是拿了張繡兩百兩金子,二十匹絲綢。但是,這筆錢財,我都主動上交給了姜大帥。結果,姜大帥不但沒要這筆錢,反而又補給了我一份。所以,我總共是額外收入了,四百兩金子,四十匹絲綢。怎么樣?羨慕不?嫉妒不?現在,你勒連特還要不要跟我比?”
“我…伱…我…不是…”
勒連特先是左瞅右看,完全傻眼。緊接著,又意識到了一個無比可怕的事實:“所以,主動向姜大帥報告收了張繡錢的,不…不只你一個?而我們這二十多個人…卻都是…是…”
“你們這二十三個人,是私吞了這筆錢,沒有報告姜大帥的。明白說了吧,你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,難道不知道,張繡給你們送這么一大筆厚禮,是不是安著什么好心?此舉,對姜大帥是不是不利?哼,你們左手拿了姜大帥的厚祿,右手還拿張繡的厚禮,就真的那么心安理得嗎?”
“我…姜大帥恕罪啊!姜大帥明鑒,我的確一時豬油蒙了心,收了張繡的錢。但是,我只想收錢,沒想辦事,我…我確確實實沒想對你不利啊!”
“小人也是冤枉的。我是將計就計,讓張繡肉包子打狗,一去不回頭。只是覺得,這么點小事,沒必要姜大帥勞神,請姜大帥恕罪啊!”
“俺也一樣!俺也一樣!”
“對,光收錢不辦事,我們都是這么想的!
“姜大帥對我們恩重如山,張繡算什么東西?呸!別說給我們金子了,就是管我們叫爹,我們都不會睜眼瞧他的!姜大帥,請相信我們啊!”
“小人知錯了,請姜大帥開恩啊!”
……
這二十三名胡人,在死亡面前竭力開動著腦細胞,說著求饒的話語,拍著姜耀的馬屁。
姜耀不置可否,只是面無表情地聽著。
待每個人都說了一遍后,才慢悠悠地道:“真是有些吵,都堵上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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