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主”的荒地,就要先核對地契,官府的魚鱗冊等等證據。
不是說這塊地是xx家的,就是xx家的。
一旦拿不出證據,或者證據不充足,一律按照“無主”的算!
第二,重新登記河東縣的人口。
黑戶啊,隱戶啊,流民啊,還有山民、漁民等,只要在河東縣的土地上,就必須登記。
第三,補收前三年的賦稅、徭役等。
河東旱了三年,也亂了三年。
隨后更是發生了縣令逃跑、主簿慘死、縣衙被燒的禍事。
官府名存實亡,賦稅、徭役等,也就不了了之。
王廩卻表示:前縣令走了,我王廩來了,欠繳的田稅、商稅、人頭稅等等稅目,也都當補交。
王廩:……哼,都說“官不修衙”,本縣令來到河東的第一件事就是修繕官衙。
呃,雖然是為了自己住得舒服,但官家的事兒,自當用官家的錢來辦。
他王家只是提前墊付。
補收了稅賦,補上修官衙的“虧空”,再多收些“利息”,都是合法合規的。
王廩沒有半點心理負擔。
整個議事堂,大概只有王廩高興,幾大家主全都沉下了臉。
王廩這一套組合拳下來,他們趁著旱災、兵亂等瘋狂攫取的土地、人口、錢糧等,全都要被王廩“搶走”啊。
已經吃到肚子里的肉,如今硬要被逼著生生吐出來,誰會愿意?
王廩:……呵呵,不愿意也要愿意。
要么,自己吐出來!
要么,就讓樓家軍的鐵拳出擊,直接給“打”出來!
王廩縣衙周遭駐防的人馬,雖然只有一千人,但他們是樓家軍的代表,更是樓謹的象征。
一旦幾大豪族敢反抗,雷霆出擊的就不只是這一千人,而是整個樓家軍。
幾大家主:……賊娘的,這姓王的殺才果然狡詐。
樓家軍幾萬大軍環繞,幾大家主再不甘心,也只能“從心”。
半個時辰的議事,“主賓”盡歡。
王廩一下子就為河東縣增加了十幾萬畝的耕地,以及數百的人口。
若是朝廷還能正常的考核官員,王廩定能拿個上上等。
雖然朝廷亂了,但楊翀還在沂州啊。
王廩相信,自己在河東的政績,楊翀定能知曉。
楊翀應該也能知道,他王廩不只是會“獻美”,亦是治理地方的能臣!
楊翀有宏圖大志,他王廩就是能夠輔佐明君的賢臣英才!
……
前面的衙門,一切順暢,后面的內院,也因為崔氏的小產而歸于平靜。
王廩一口咬定她是來了月信,還用崔氏收買的府醫當證人。
崔氏啞巴吃黃連,有苦說不出,也只能咬牙忍了。
甚至于,看到王廩言辭鑿鑿,府醫也一口咬定是月信,崔氏都有些懷疑:難道是我錯了?我沒有懷孕?
我只是月信遲了幾日?
不管是小產,還是月信,崔氏都有些虛弱,只能躺在床上靜養。
崔氏不再作妖,王家的中饋就又回到了謝太夫人手里。
王家的迎來送往,也都有謝太夫人負責。
這日,謝太夫人就收到了一份來信,以及一個來人——
“你說,你是姜氏為九娘選聘的傅母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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