樓讓想報復他,撐死了也就在屠蘇酒里加點兒料。
他不敢下毒!
只要吃不死,樓彧就能忍!
心里想著,樓彧端起酒盞,便一飲而盡。
待褐色的酒汁喝完,就露出了酒盞的底部。
“嘔~”
樓彧看到酒盞底部的東西,胃里本能的一陣翻涌。
居然是一節壁虎尾巴。
樓彧臉色發青,胃里的食物已經倒灌到喉嚨,他又咬牙,硬生生的咽了回去。
不就是一節尾巴嗎,阿父說過,在野外,人餓急了,蛇蟲鼠蟻的,什么不能吃?
樓彧拼命控制著胃里的翻涌,脖子、額角的青筋都凸了起來。
他深邃的眼底,染上了狠厲,仿佛一頭被激怒的惡狼。
但,片刻后,他的臉上歸于平靜。
“……屠蘇酒極好,多謝阿叔!”
樓彧抬起頭,看向樓讓的目光,也恢復了冷靜與淡然。
樓讓愣了一下,這小畜生居然沒有發作?
他難道沒有看到?
還是說,他不認識這是何物?
不可能啊,旁的小郎君,可能沒有見過,但整日搗鼓這些的樓大郎一定認識。
“大郎,哦不,是阿彧,你確實該好好謝我。我給你的這碗屠蘇酒,可是不尋常,我特意加了寶貝呢。”
樓彧沒有如他所愿的鬧起來,樓讓索性就繼續撩撥。
他故意笑得欠兒欠兒的,“那可是大補之物,換做旁人,阿叔我還不舍得呢?”
樓彧緊抿嘴唇,努力上揚嘴角。
他沒說話,卻還是“回以微笑”,也不算失禮。
還是樓家其他的小郎君,實在好奇,嘴里說著“什么寶貝”,便湊了過來。
然后,就是一陣掀翻屋頂的嚎叫:
“啊啊啊!居然是壁虎!”
“天哪,是壁虎!”
幾個孩子的尖叫,此起彼伏。
坐在正堂的女眷們,也都被吸引了注意。
尤其是獨孤氏,她早就看到樓讓主動找上了樓彧,她也早就聽聞這對叔侄的“恩怨”。
獨孤氏禁不住擔心:今日可是正旦,十一郎不會跟大郎打起來吧?
唉,只希望大郎不要犯糊涂,十一郎是叔父,是尊親。
晚輩若是毆打尊親,是不孝。
隨后,遠遠瞧著樓彧還算恭敬,獨孤氏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。
但,緊接著,就聽到了幾個孩子喊什么“壁虎”。
獨孤氏是個女子,哪怕吃過苦,也害怕壁虎、蛇、蛤蟆之類的東西。
“啊!壁虎!蛇!”
“天哪,樓大郎,你他娘的是不是又把你的那些惡心的東西給放出來了?!”
隨著孩子們的一聲聲尖叫,忽然,一只只壁虎、一條條蛇,還有老鼠等窸窸窣窣的從四面八方冒了出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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