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到一旁的王棉都愣住了,這是九娘?
一個虛歲六歲,哦不,今年是七歲了。
一個虛歲七歲的孩子,滿臉天真爛漫,卻說出了這樣的話。
這,哪里是什么孩子,分明就是個上位者!
王棉再一次在心底哀嚎:啊啊啊,果然啊,跟這些古人比起來,我他喵的就是個孩紙!
鄭儀看到這樣的王姮,眼底卻飛快的閃過一抹喜色。
鄭儀來王家,并沒有真的下定決心,就一定留在這里。
她需要觀察,需要考量,需要確定王姮值不值得她服侍。
鄭儀也知道她與王姮是相互選擇的。
她估測王姮,王姮也在評判她的價值。
原本,鄭儀還想著,王姮年紀太小,這個“觀察期”少說也要兩三年。
沒想到啊沒想到,王家九娘,比她想象得更為聰慧、更為敏銳。
大智若愚?
不,王九娘一直都是聰明人,她只是在藏拙!
鄭儀眼底的異色很快就消失,她看起來幾乎沒有什么異常。
所以,王姮并不知道,短短幾息的時間,她的這位鄭媼心底思緒就已經有了九轉十八彎。
她繼續保持淡然的模樣。
阿母說過,就算不懂、不確定,也不能露出痕跡。
至于那一句“我能相信你”的話,王姮更是直接照搬了母親對待心腹時的模樣。
王姮不懂,但她知道阿母最厲害了,她只需要效仿阿母就可以。
“九娘,但請吩咐!”
鄭儀沒有說什么表忠心的話,她恭敬的躬身,鄭重的請命。
鄭儀對王姮有了一個“美麗的誤會”,只把王姮當成了懂得藏拙的聰明人。
她知道,這是九娘經過幾個月的觀察,決定給她的一次“考核”。
若是她能夠完美的完成這次的事兒,九娘就會真的把她當成心腹之人。
鄭儀呢,恰巧也能利用這一次的“任務”,看看九娘是否值得投靠。
“……阿棉,你告訴鄭媼!”
王姮轉過頭,對著王棉吩咐道。
咳,阿棉剛才說得太多,又是什么雙手脫韁的,她根本就記不住。
但,做主子的,不能說自己“不懂”,那就讓“懂得人”去說。
王棉卻誤以為這是世家貴女的做派。
也對,真正的千金小姐,都不會自己動手。
有的時候,連嘴都不用動,只需要一個眼神,身邊的人就能心領神會,繼而為主子沖鋒在前。
王棉暗自感嘆著,人卻沒有遲疑。
拿過剛才畫的圖紙,將自己對王姮說過的話,又重新對鄭儀說了一遍。
鄭儀的目光落在了那張畫了好幾個分解圖的紙上。
作為曾經的世家貴女,鄭儀精通君子六藝。
她又在后宮沉浮多年,靠著投壺、打馬球等,贏得了貴人的看重。
所以,鄭儀的騎術非常好,對于馬也非常了解。
只一眼,鄭儀就看出連鐙馬鞍的妙處。
在腦海里,鄭儀已經勾勒出一些畫面。
若是有了馬鐙,騎馬的時候,就能更好的用雙腳控制馬匹,徹底解放雙手。
打馬球……哦不,是打仗的時候,還能做出許多需要的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