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氏!好個姜氏!若不是你不肯幫忙,我也不會被陸氏所欺!”
被欺負還不是最悲哀的,最悲哀的是,明明知道對方欺負自己,自己卻還要巴巴的跑來示好(求饒?)。
“你且去練字,為父還有要事!”
王廩想到這些煩心事,本就不多的慈父心,徹底消散。
他隨口打發了滿眼期待的王姮,便匆匆離開了王家莊子。
他在河東的某些事,說大不大,說小也不小。
若是不能妥善處理,真的被“苦主”告上公堂,輕則丟了體面,重則罷官奪職啊。
王姮不知道王廩的心事,目送他匆匆而去,便轉身回了內院。
傍晚,王姮吃著廚房送來的宵夜,準備派人去打聽王廩的蹤跡,便得到了王廩的傳喚。
“阿父!您忙完啦?”
王姮來到正堂,規矩的行了禮,抬起頭時,臉上堆滿了笑。
看到笑得甜糯可人的女兒,王廩卻臉色冷凝。
王姮心里一個咯噔,難道是我惹到他了?
不能吧。
我一直都很乖。
樓彧不在,王姮更加的低調、謹慎。
她仔細回想著,并沒有……等等,倒是有件事——
就在王姮驚疑不定的時候,王廩開口了:“阿玖,在書院,你可安好?”
“……好!阿父,我極好!”
“同窗可否與你交好?有無人等,欺辱與你?”
王廩的口吻,像極了一個關心女兒的慈父。
但,王姮感受不到他的溫暖,只有刺骨的冷。
果然!
阿父是為了自己拒絕鄭遲、陸伽藍的邀約而生氣!
雖然不知道阿父為何會知道這件小事,他又為何生氣,但王姮就是有預感,并猜到了真相。
她微微垂下眼瞼,須臾,她抬起頭,臉上帶著歡喜:“同窗待我極好!鄭家十四娘,還特意邀請我休沐日的時候去游河呢。”
“聽她說,那日會有許多小郎君、小女郎一起去,都是河東、乃至沂州的‘世交’!”
王廩定定地看著王姮,良久,才滿意的扯出一抹笑:“那就好!人家既邀請你去游河,便好好的與人家玩兒。都是年紀相仿的小伙伴,合該和睦相處。”
王姮仰著小腦袋,壓下心底的苦澀與失落,甜甜的應聲:“兒謹遵阿父教導!”
……
六月十九,宜動土、遷徙。
算不得“出行”的黃道吉日。
但,陸伽藍、鄭遲定了這個日子,王姮等還是準時前來。
沂河,河面寬闊,來來去去游弋著形形色色的船。
有豪華的船舫,亦有破舊的漁船。
傍晚,夕陽西下,河面泛起橘紅色的波紋。
一艘漁船,滿載而歸,只是還不等靠岸,便有一個個身影從水里摸到了船上。
噗呲!
利刃穿透皮肉,黑瘦的漁民倒在了血泊之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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