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姮確實會忍啊忍,可她亦有底線。
她可不是阿棉所說的忍者神龜,已經為不是自己的錯而道了歉,還要她怎樣?
與樓彧相處好幾年,王姮早就習慣了他說變就變的狗脾氣!
任由樓彧冷著臉離開王家,王姮自己守著一盤子冰鎮荔枝,吃得十分暢快。
然鵝,樂極注定要生悲。
王姮吃了一盤子的冰鎮荔枝,下午的時候,就覺得小腹有些墜墜,還有種說不出卻又十分難受的痛感。
絲絲縷縷的、鈍鈍的疼,還會有種從身體里透出來的冷意。
王姮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。
難道是吃得太涼,傷了脾胃?
“……我要沐浴!”
王姮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緩解這種疼痛,便想泡個熱水澡。
丫鬟們趕忙抬來熱水。
大大的浴桶里,飄散著絲絲熱氣,王姮坐在里面,被熱水包裹,似乎整個人也暖了起來。
忽的,王姮臉色一變,她、她好像——
咕嚕!
浴桶里泛起一個水泡。
緊接著,便有一絲殷紅在水中暈染開來!
……
“傅母!傅母!”
王姮被嚇到了,頭一次顧不得儀態,大聲的呼喊著。
王姮的傅母,就在外間,聽到這疊聲的呼喚,也被嚇了一跳。
她快步進了凈房,“九娘,發生了何事?”
王姮卻說不出話,一根肉乎乎的手指,指著水面上飄散的血絲抖啊抖。
傅母定睛一看,先是一驚,旋即想到了什么,眼底帶了笑:“……九娘長大了!”
王姮一臉驚惶中還有些疑惑,怎么就長大了?!
傅母來到王姮近前,輕輕撫著她的胖胳膊,低聲道:“九娘,莫怕!這是癸水!”
癸水初至,九娘不再是孩童,她長大了,可以嫁人了!
“來人,將那物什取來!”
傅母一邊安撫王姮,一邊命人去取她早就準備好的月事帶。
素白的絲帛縫制成長條的口袋,口袋里鋪了一層棉花。
是的,棉花!
有了王棉這個穿越女,早在兩年前,王姮名下的某個農莊,就種了棉花。
種子是王棉想辦法從西域的胡商手中買到的。
種植方法,則是老農們自行摸索出來的。
沒辦法,王棉不是萬能的,對于很多事,她只知道一個大概,具體的細節,還需要真正的專業人士去“填充”。
比如,王棉知道棉花在西域,而這個時候的西域,只是一個籠統的泛稱。
還是精通地理的樓彧,在聽說了王棉的講述后,做出推斷:王棉所說的地方,應該是高昌。
而所謂的棉花,在大虞境內也有,只不過是被用來當做花卉觀賞。
樓彧命人去搜尋,王棉也針對性的找胡商尋找“高昌特產”,這才弄到了棉花種子。
經過兩年的試種,王姮已經收獲了一些棉花。
只是,數量太少,還不能紡織成棉布。
王棉就先用來做月事帶——
咳咳,去年的時候,王棉也來了月信。
在沒有衛生巾的古代,王棉就只能自制月事帶。
雖然草木灰沒有現代人想象中的臟,可王棉還是不能接受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