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姮絕對是個過河拆橋的小白眼狼。
坐穩馬背后,便松開了抓著樓彧的手。
樓彧溫和的笑著,高舉在半空中的胳膊,微微停頓了一瞬,便緩緩放了下來。
“準備好了?要不要騎一圈,看看是否有何不妥?”
樓彧柔聲提出建議。
“嗯!好!我聽阿兄的!”
王姮點點頭,便騎著馬,在后場,緩步小跑。
騎馬的風險太多,即便檢查了馬匹,也要預防各種“意外”。
樓彧收回手,負手而立,看起云淡風輕,實則一雙眼睛緊緊追隨著那道身影。
噠、噠、噠。
王姮騎著馬,圍著后場,轉了兩三圈。
馬兒很好,王姮的狀態也不錯。
“吁!”
試騎結束,王姮轉回到眾人面前。
她一拉韁繩,馬停了下來。
“馬上要比賽了,彩頭是什么?”
樓彧看似隨意的問著,實則也是要為這場比賽做個見證。
楊壽作為此次擊鞠的發起者之一,趕忙開口:“也沒什么,除了慣常的金銀外,輸的那一方,要答應為勝方做一件事!”
樓彧挑眉。
他的神情依然和煦,可楊壽等眾人還是感受到了他的“嚴肅”。
樓學士似是有些不滿。
不過,聯想到剛才樓學士對瑯琊公主的親昵,眾人也就能夠理解——
樓學士如此看重瑯琊公主這個鄰家妹妹,想來定不許她受委屈。
若他們這支球隊輸了,韋般若提出什么讓瑯琊公主難堪、甚至是受辱的過分條件,樓學士定會擔憂。
而應下這“彩頭”的楊壽,以及與瑯琊公主一起“輸球”的隊友,便都是讓瑯琊公主吃虧的“幫兇”。
樓學士自然會不高興。
君子也是人嘛,怎么可能真的做到無欲無求。
相反,這樣看重幼時玩伴的樓學士,才更為鮮活、更值得人敬重呢。
“樓學士,您只管放心!我們提前有約定,這件事不能違背律法、道德以及世俗規矩等。”
楊壽飛快的解釋。
雖然樓學士只是微微挑眉,并沒有任何的不悅、憤怒。
他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上,甚至還帶著淺笑。
可楊壽就是有種后脊背發涼,小心肝兒亂顫的恐慌。
他極力的想要告訴樓彧:“那個,呵呵,我們只是玩鬧,不是真的要結死仇。”
“以前也都是玩慣了的,頂多就是讓人當眾道個歉、服個軟,或是做個東道,請大家玩樂一番。”
這話,倒不全是狡辯。
正如楊壽所說的那般,即便是家里的長輩是政敵,他們這些小輩湊到一起玩兒,偶有較量,也不會太過分。
都是一個圈子里的,細細攀扯的話,各家之間還會有或近或遠的親戚關系。
一群少男少女,還是孩子呢,根本不會下死手!
因為一旦這樣做了,不只是結死仇,更是壞了規矩。
這群n代們看似紈绔、任性,或許不看重法律,卻都十分遵守規矩。
“你們有分寸就好!”
樓彧掃了楊壽等小伙伴一眼,雖沒有再說什么,可眾人就是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。
“樓學士的目光好生犀利啊!”
“我總覺得,樓學士似乎在威脅我們要好好的打比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