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看到一男一女,聯想到他們的身份、經歷,就禁不住腦補出了不少于八十萬字的虐戀故事。
輕輕搖了搖頭,將腦袋里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甩了出去。
王姮敲了敲車廂,護在一側的阿胡趕忙策馬行至車窗旁。
王姮吩咐道:“去,查一查,楊庶人與安樂侯府是否發生了什么!”
這件事,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。
某人,出手了?
“是!”
阿胡答應一聲,便撥轉馬頭,親自去調查。
他現在是公主府的親衛中郎將,有官身,有體面。
去了京兆府,直接亮出腰牌,就能查到主子想要的信息。
看著阿胡騎馬離開,王姮跺了跺車廂底板,讓車夫駕車,不遠不近、不疾不徐的跟在那對男女身后。
現在距離王姮與謝宴之“約定”的時間,還有半個時辰。
從此處去崇仁坊王宅,需要兩刻鐘。
所以,謝宴之還有兩刻鐘的時間,可以陪伴前未婚妻。
前未婚妻?
阿棉所說的前任?!
還有什么“前任一哭,現任必輸”,王姮都當成是笑話的。
不過,此刻,看到謝宴之與他的前任一起出游,王姮還是禁不住微微蹙眉。
她倒不是吃醋。
她不喜歡謝宴之,只是覺得這人,可以列為候選。
她會不高興,主要還是謝宴之的表現,讓王姮感覺到了麻煩。
她要的是一個可以掌控的夫君,一個完全由她占據主導地位的家。
可若是這個男人,連“自潔自律”都做不到,王姮就要重新考慮了。
還是那句話,她要的是聽話的軟飯男,而不是軟飯硬吃的鳳凰男。
“如果人家真有割舍不下的白月光,我王姮堂堂公主,也絕不做棒打鴛鴦的惡人!”
王姮暗自有了決定。
她再去看那對男女,發現謝宴之雖然表現得守禮、端正,但眼底還是會閃過一抹對于身側女子的憐惜與愧疚。
得!
舊情難忘啊。
都不用等阿胡查到確鑿的消息,王姮就在心里,再一次的劃掉了謝宴之的名諱!
……
雖然再次放棄了謝宴之,但去王家的行程,王姮卻沒有更改。
她命人去東市買了些小玩意兒,便回了王宅。
王姮沒有直接去探望謝太夫人和王廩,而是先去看了看幾個庶弟庶妹。
王二郎等年長些的,被王姮送去了京城的書院。
年幼些的,則由傅母、丫鬟等照顧。
他們的待遇,自是比不得王姮的前呼后擁,卻也是該有的待遇,都不曾虧待。
幾個庶弟庶妹,只除了幾個月大的王八郎,其他五個都對王姮這個長姊十分感激。
除了感恩,也有對于權勢的敬畏——
有個公主阿姊,他們未來的仕途、婚嫁等,都不會太差。
所以,在王宅,即便還有祖母、父親,幾個孩子最親近、最尊重的人,依然只有長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