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姮:……行叭!我本就是齊國公府未來的主母!
早些掌管庫房,也不算逾距。
王姮的書房里,堆滿了從各個渠道“借”來竹簡、卷軸。
她每日里都會抽出固定的時間,讀書、抄書。
當年在沈度門下求學的時候,王姮都不曾這般的勤勉。
如今,長大了,有了尊貴的身份,卻要更加的努力。
王姮捏著毛筆的手,都有些發酸。
唉,阿棉說得對,這人吶,就是不能輕易立人設。
一旦人設立了起來,就會被套上枷鎖。
孝女……抄經!
家主……抄書!
抄、抄、抄,純手工,容不得半分懈怠啊。
王姮暗自嘆息著,默默的將毛筆,從右手交到了左手上。
左手握筆,卻沒有任何的僵硬,而是繼續行云流水的書寫著。
更為奇妙的是,王姮用左手寫出來的字跡,竟與右手所書的一模一樣。
都是極其方正的楷體,銀畫鐵鉤,宛若印刷。
其實,字跡什么的,全隨王姮的心意。
只要她想,她能變換出多種完全不同的字跡。
她最熟悉的,模仿得足以亂真的字跡,自然是樓彧的。
當然,樓彧也能模仿王姮的字。
兩人從小一起長大,在一個先生的教鞭下求學,對彼此,真的已經熟悉到連自己都不敢想象的地步。
所以,樓彧知道了王姮每日抄經、抄書的計劃后,每天也會擠出時間,幫王姮作弊。
王姮書案一側,堆著的一摞書稿中,就有一部分是樓彧親筆所書。
其字跡,與王姮的一般無二。
……
就在王姮苦哈哈的繼續抄書的時候,兩儀殿的圣壽宴結束了。
圣人、李皇后這對至尊夫妻,相攜離開。
姜貴妃也被內侍、宮女等簇擁著,小心翼翼的回到了百福宮。
“去前頭瞧瞧,看看王郡君走了沒有!若是還沒走,就讓她過來陪本宮說說話!”
姜貴妃歪在矮榻上,身后靠著大大的引囊,手肘撐著憑幾。
只是坐了小半日,姜貴妃就覺得渾身乏累。
腰酸,腿有些抽筋兒。
精于按摩的宮女,跪在榻前,有節奏的為姜貴妃揉捏著。
不多時,內侍副總管趙安年便親自引著王棉走了進來。
“阿棉拜見貴妃娘娘,娘娘金安萬福!”
王棉恭敬的行禮。
姜貴妃輕輕抬了抬手,“免禮!起來吧。”
抬起的纖纖玉手一指下首的座位,“王郡君,坐吧!”
“謝娘娘賜座!”
王棉再次行禮,然后起身,行至座位前,端正的跪坐下來。
“今日辛苦你了。阿玖要守孝,不好外出,多虧還有你這么一個好姐妹!”
姜貴妃看向王棉的目光,帶著柔和。
她是真的滿意王棉,出身雖然差了些,但能力、人品等都非常不錯。
如今,更是靠著自己,嫁入了侯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