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姮這話,暗含譏諷:周賀,你丫要么是腦子有問題,要么就是耳朵有問題!
或是聽不懂人話,或是不了解敵人就胡亂挑釁……終究不是什么耳聰目明的智者。
周賀以及他的狗腿子們,全都有些怔愣。
片刻后,他們才反應過來。
他們,哦不,是周賀被瑯琊公主簡單的一句話給繞了進去。
周賀想挑釁樓彧,瑯琊公主則趁機偷換了概念,將樓彧與沈先生弟子劃上等號。
面對瑯琊公主的小算計,周賀不好直接點破樓彧的名諱,也就只能順勢點頭:他要向沈先生弟子求教。
他沒有想到的是,王姮一介女子,亦拜入了沈度門下!
所以,王姮說由她出戰,并無問題。
“再說了,我阿兄是何等人物,他的筆,是用來指點江山的,而非供人消遣!”
王姮淺笑嫣嫣,再次出口的話,卻帶著鋒芒。
她就差直接指著周賀的鼻子,罵一句:憑你也配?
周賀不傻,自是聽懂了這近乎明示的嘲諷。
他又羞又憤,掩在袖子里的手,用力的握成了拳頭。
瑯琊公主的囂張,讓他不禁想起了在公主府的日子。
平安公主就是這么的目中無人,言語無狀。
她對他,一言一行都隨心所欲。
她從未把他當成夫君,而是一個可以呼來喝去、頤指氣使的玩物!
平安公主也就罷了,到底是圣人親女,還是帶給他榮華富貴的妻子。
瑯琊公主呢,她算什么東西,竟敢當眾羞辱與他?
王姮:……這就算羞辱?
呵,你瞧不起誰呢!
本公主,今日就告訴你,何為羞辱?
只是用身份壓制,那是殺人。
本公主最擅長的則是“誅心”。
王姮根本不等周賀反應過來,或是點頭應允,她抬腳越過周賀,來到書案前。
已經有奴婢重新鋪好紙,準備好筆墨。
王姮在眾目睽睽之下,伸出右手,卻沒有直接拿筆,而是用右手捏住了左側的衣袖。
捏好袖口,左手拿起了筆,王姮就開始揮毫。
唰唰唰。
王姮寫得竟也是飛白。
剛勁有力的筆墨中夾雜著絲絲露白,其勢若飛,宛如枯筆所做。
其筆觸,其氣勢,絲毫不輸王姮的老祖宗,那對在書法界堪稱至尊的王氏父子!
周賀又驚又怒:這假公主,竟寫得比我都好?
眾人亦是目瞪狗呆:瑯琊公主的書法,竟這般精妙?
在周賀最擅長的飛白上,完全碾壓,這還不是最羞辱人的。
最要命的,還是人家用了左手!
左手啊,都能完勝周賀,若是用了更為習慣右手,豈不是要把周賀比到塵埃里?
王姮:……呃,你們想多了!
我的左手和右手,一樣的功力。
她既不是右撇子,已不是左撇子,而是左右實力相當。
但,這一次,王姮還真就是利用了世人的慣性思維,繼而達到“羞辱”的目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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