嘿,阿兄似乎不太高興?
他是不是覺得自己的這些話,不合適,有違規矩?
他會不會認為阿棉教壞了她?
王姮最是個有義氣的人,絕不會出賣好閨蜜。
她嘿嘿傻笑兩聲,試圖蒙混過關。
樓彧眼底閃過了然,“是王棉?定是她又跟你講了這許多難登大雅之堂的荒唐故事?”
王棉的奇思妙想,并不都是正面的,能夠利國利民。
有時,她也會教壞阿姮。
樓彧此刻的心情,頗有些矛盾。
他既是希望阿姮能夠開竅,卻又不想她被王棉“污染”。
掙扎到最后,他只能像個老父親般,盡量守護阿姮的天真與單純。
“……王棉最是胡鬧,許多事,很不必聽她的。”
樓彧捏緊大拇指上的摧決,壓低聲音,強勢的說道。
“哦!好吧,我聽阿兄的!”
王姮習慣的聽樓彧的話,她乖乖的點頭,絲毫都沒有察覺,她此刻與樓彧的姿勢有些曖昧。
王姮為了偷窺方便,彎著腰,探著頭,樓彧則站在她身后半步遠的地方。
樓彧也彎腰,一手撐著門框,另一只手負在身后。
遠遠看著,他仿佛將王姮整個人都攏在了懷里。
樓彧的下巴,距離王姮的頭頂,只有幾寸的距離。
他甚至能夠感受到,王姮的些許碎發被風吹動,拂過他的臉頰。
而他的鼻端,則被涌入濃郁的荔枝甜香。
咔嚓!
空氣中響起細微的響動。
原來竟是樓彧捏著摧決的手,用力太猛,硬生生將上好的羊脂白玉捏出了一道裂紋。
樓彧的狀態,微妙又矛盾。
他享受于懷中的柔軟、甜香,身體早已本能的有了反應。
可他殘存的理智又提醒他,不可逾矩,不可胡來……不能嚇到小丫頭。
因為樓彧不敢確定,一旦自己動了手,能否控制住自己。
倘或失控,那就是洪水決堤,就是天崩地裂。
“離得遠些,我不能傷到阿姮,更不能暴露出本性,繼而把她嚇跑。”
“努力了這些日子,我好不容易才哄得阿姮同意,并慢慢習慣了與我親近,我、我不能前功盡棄!”
那一絲絲的理智這般驚醒著他,催他遠離,并將阿姮帶出這處“是非之地”。
但,他又無比貪戀那荔枝甜香,以及若有似無的碰觸
不遠處的湯泉池里,一對男女還在嬉鬧。
“……原來是橘子味兒的,甜香中帶著微微的酸!這味道,竟是比果子都好吃!”
一個“吃”字,竟莫名的引人遐想。
“阿棉送我的,據說是京中最時興的口脂。”
李明堂對于剛剛結識的好友,十分喜歡。
她不但能夠親切的稱呼王棉為“阿棉”,提到阿棉時,語氣里也是那種至交好友的親密與信賴。
她喜歡阿棉,也就愿意接受阿棉的饋贈。
李明堂果然不是世人想象中淡泊名利、甘于奉獻的神醫。
她可以不要名,卻不會舍棄利。
對于貧苦百姓,她能夠做到減免醫藥費。
而從富人、權貴那兒收來的高額診金,她卻不會施舍給窮人,更多的會用于自己所需。
她有善心,卻不會一味的付出。
在某種程度上,她與王姮、王棉一樣,先愛的、最愛的始終都是自己。
李明堂也是個頗為享受的人,不只是貪戀魚水之歡,她還喜好錦衣玉食,喜歡梳妝打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