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兄!手!”
王姮不急著接過韁繩,而是抬起手,嬌聲招呼著樓彧。
樓彧已經站直了身子,他的視線,幾乎與高坐馬背的王姮持平。
聽到王姮嬌滴滴的聲音,樓彧的心又是一陣輕顫。
喉結微微滾動,樓彧努力克制著,并聽話的伸出了那只手。
王姮直接捉住樓彧的手,掏出帕子,輕輕的、細致的為他擦拭。
白皙修長的手掌上,沾了一層灰土。
若是仔細看,隱約還是個鞋印的痕跡。
王姮將這些全都擦干凈。
擦拭的時候,她的小手,還會不經意的碰觸到樓彧的掌心。
樓彧的手很大,骨節分明,卻并不細嫩。
他自幼習武,掌心、指腹都有一層厚厚的繭子。
王姮擦著擦著,手就開始不老實。
嫩豆腐一樣的指腹,輕輕劃過掌心,摩挲著幾條紋路。
樓彧:……什么情況?
以往做這些的人,是他,而非小丫頭。
還有,阿姮這到底是有心,還是無意?
她到底知不知道,男女間的這種親昵,是、是一種撩撥?
她在“勾引”他?
轟!
當這個認知涌入大腦的那一刻,樓彧的世界,仿佛炸開了煙花。
他的小丫頭,終于開竅了?
“好了,擦干凈了!”
王姮第一次撩人,完全沒有經驗。
她抬起頭來的時候,一張粉嫩的芙蓉面,也早已羞成了海棠色。
她略不自在,嗓音也變得有些暗啞。
或許,她不只是在“經營”,而是心動不自知。
撩撥旁人的時候,她也是動了心弦。
……
這日,瑞王府。
楊壽大踏步的從外面進來,裹了一身的寒氣。
他的臉,比屋檐下垂下的冰還要冷。
就在剛才,在西市的酒肆吃酒,楊壽聽到了一個新聞:
年僅十二歲的安國公世子樓琳,竟進入到了千牛衛,領了副尉的官職。
十二歲啊,千牛衛啊,副尉!
想他堂堂瑞王世子,年近弱冠,卻還只能賦閑在家。
只是略一對比,楊壽的內心就充滿了不忿、不甘。
憑什么?
難道就因為樓琳是樓彧的弟弟?
樓彧一句話,就讓一個半大孩子入了軍營、當了官兒?!
明明他楊壽與樓彧關系也極好啊,他們可是“連襟”呢。
氣沖沖的進了東路主院,噔噔噔的上了臺階,不等門口侍奉的丫鬟動手,楊壽就用力的掀開了厚厚的棉門簾。
鄭十三盤膝坐在矮榻上,聽到動靜,看到一臉怒氣的楊壽,眼底飛快的閃過一抹嘲諷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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