極少用來做花鈿。
畢竟太過復雜,對于繪制者的畫工要求比較高。
王姮:……哼,要的就是復雜,就是要求高!
樓彧哪里看不出這是王姮在小小的為難他?
他唇邊的笑紋加深,“阿姮說的是,寶相花型的花鈿,很適配今日的出行。”
說罷,他就在王姮身側跪坐下來,非常熟稔的捉起眉筆,開始在王姮那光潔、瑩白的額間繪制。
他一手執筆,一手輕輕托著王姮的下巴。
眼神專注,動作輕柔。
王姮微微仰起頭,她與樓彧的距離太近了。
近到她可以清晰的看到樓彧那長而翹的睫毛。
“一個大男人,睫毛卻這么長,犯規!”
“咦?阿兄的瞳色有些淺,沐浴在晨光里,竟仿若琥珀。”
這般近的距離,如此親昵的姿勢,王姮能夠更為細致的看清樓彧面容上的一切。
一些過去沒有發現,或是不曾重視的細節,也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。
“阿兄的眼窩好深啊,鼻子也好看,還有他這皮膚,平日里也不見他保養,怎的還這般細膩、光滑?”
“……難怪世人都說阿兄是君子無雙、俊美玉郎,阿兄長得確實好。既有安國公的英挺,又有獨孤夫人的柔美。”
嫁與這樣的美郎君,還與他醬醬釀釀,似乎真的不虧呢。
王姮想,就算她巡遍天下,也再難找出一個能夠比阿兄更美的人。
這不只是皮囊,還有更多其他方面的“美”。
比阿兄長得好的人,未必有他矜貴冷傲的氣質。
比阿兄更有氣質的人,未必有他的驚世才學。
比阿兄有才的人,未必有他精美絕倫的長相。
她的阿兄,卻能融合所有的優點,果然是天下獨一份呢。
而這樣的阿兄,是她的夫婿。
雖然強勢、霸道,還有著略顯變態的小癖好,但,瑕不掩瑜嘛。
王姮在心底,暗搓搓的經過一番對比,不得不承認,阿兄是最好的。
王姮的思緒發散著,當她腦海中閃過某人的“變態”舉動時,忽的想到了什么。
她有些發直的眼珠兒,瞬間動了起來。
目光下沉,落到了那只托著自己下巴的左手上。
咦?
那條紅線還在?
不對吧,那是胭脂,不是漆,洗一洗就會掉的。
這都兩三日了,阿兄每日沐浴、凈手,不可能一直留著。
還是說,阿兄洗掉之后,自己又畫上了?
換做旁人,或許不會這么“無聊”,但阿兄變態啊。
他的行為很多時候,都會超出常人想象呢。
“好了!”
樓彧為王姮畫花鈿的時候,確實專注。
但他專注的重點,素來只有王姮。
所以,當王姮眼珠子亂轉的時候,樓彧就發現了。
他分出一半的注意,目光追逐著王姮,然后,就見到她盯著自己的手發呆。
“阿姮,看什么呢?眼睛都直了!”
還有些斗眼兒。
那小模樣,著實有些逗趣。
王姮被驚醒過來,“好了?畫好了?”
“嗯,你看看,可還滿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