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說外人了,就是某些親戚,可能都等著看齊國公府的笑話呢。
樓彧與太子的謀劃,自是不會對外人提及。
所以,樓彧忽然從炙手可熱的大理寺少卿“明升暗降”的成了嶺南之地的刺史,很容易讓人以為他得罪了圣人、太子,這才被“流放”!
樓彧微微一笑,笑容卻沒有延伸至眼底:“嗯!我倒不怕這些誤會,就是擔心你可能會受委屈!”
左右是否失寵,自有時間與事實來證明。
樓彧根本不在意,他就是不想讓王姮被連累。
王姮也笑了,她故意昂起下巴,故作驕縱的說道:“阿兄,你莫不是忘了,我可是瑯琊公主呢!”
樓彧“失寵”又如何?
又不是姜貴妃失寵!
只要姜貴妃還穩穩坐在百福宮里,她王姮就能在京城橫著走!
更不用說,她還有小幫手——
想到這里,王姮故意看向正專心干飯的三小只。
樓彧始終都關注著王姮,她有小動作,他便也跟著做。
于是,樓彧的目光也落在了九皇子、長寧公主和小三郎身上。
樓彧:……得!
這算不算歪打正著?
本以為是給阿姮增添的負擔,沒想到,卻能成為護身符!
有了三位小貴人,王姮就不只是一個公主,而是背靠n大靠山。
那些擅長見風使舵的人,也最是欺軟怕硬。
他們啊,只是壞,并不蠢,知道王姮不好惹,也就不敢冒犯。
……
太子既做出了決定,就會按照計劃行事。
他一邊徹查東宮,一邊為這些事收尾。
楊承受傷的第三天,相關事宜全都梳理清楚,且有了處理,太子才將消息傳了出去。
直到這個時候,朝堂上、京城里,眾人才知道東宮竟發生如此大事。
當然,之前,坊間是有些傳聞的。
畢竟曲池坊雖偏僻,可也在京城之內。
且,曲池坊距離南城門并不遠,城門的守衛,巡街的武侯,在事故發生后,都有所察覺。
或許沒有親眼目睹,或許并不知道完整的真相,但流言這種東西,本就不需要證據。
坊間傳得紛紛揚揚——
“皇太孫墜馬了?聽說險些摔斷脖子!”
“什么皇太孫?他只是皇孫,圣人還未冊封皇太孫呢!”
“……墜馬?小皇孫才多大?如何受得住?”
“受不住也得受哇!我表兄家的二舅母的小侄子的結拜兄弟,就在宮里當差,聽說啊,小皇孫被送回宮的時候,渾身血呼啦的,小小的人兒,只剩下一口氣了!”
“哎呀,太子豈不傷心?那可是他的嫡長子啊,圣人都喜歡的皇太孫。”
“肯定傷心!聽說啊,東宮這兩日,風聲鶴唳,太子就差把整個東宮都翻過來了!好多人被送去百騎司,還死了好多人!”
“……那小皇孫,會不會變成殘廢?”
墜馬可不是小事兒,重則摔斷脖子,輕則斷胳膊斷腿兒。
朝廷對于容貌體態都是有要求的,慢說是殘疾了,就是長得丑些,都可能無緣仕途。
堂堂太子之子,未來的繼承人,怎么可能是個跛子?
“哎呀,太子妃就可憐了,自己生了重病,嫡長子也成了殘廢!”
“也還行吧。太子妃不是還有一個兒子?”
“啊,對,小三郎!是啊,小大郎廢了,還有小三郎呢!”
從市井到朝堂,有關東宮的議論,這兩日一直都不曾間斷,還有愈演愈烈之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