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壽:……好有道理!
樓彧去邕州這件事,本身就透著蹊蹺。
他可是太子一手調教出來的,太子待他比子侄都不差。
太子為他取字,為他做媒,為他謀劃仕途……親兒子也就是這般待遇了吧。
樓彧忽然去邕州,確實不像貶謫,更像是另有差遣,且只有那對至尊父子才知情。
楊壽越想越覺得妻子的話沒有錯。
而去邕州,追隨樓彧,似乎就是一個極好的機會!
確實有風險,可富貴險中求啊。
他們瑞王府這般落魄,就是因為不夠果決。
當初在上皇與當今之間搖擺。
如今,面對機會,又猶豫不決。
不!
不能再遲疑了!
必須做出決定,他要去建功立業,而不是總靠著女人!
半個月后,鄭十三出了月子,楊壽也領了吏部的任命。
他帶上王府親衛,穿上瑞王傳給他的盔甲,浩浩蕩蕩的去了嶺南。
……
出了正月,太子為太子妃守完了孝。
禮部早已準備妥當,只等太子除服,他續娶新婦的昏禮便可以舉行。
欽天監選了良辰吉日,新任太子妃,年僅十四歲的小盧氏被送進了東宮。
王姮去觀禮。
說起來,小盧氏也算是王姮的學生。
倒不是親傳弟子的那種,小盧氏是驪山書院德音堂的學生。
雖然只讀了半年,王姮卻也真切的給小盧氏上過課,有了師生的名分。
只不過——
王姮還“養”著小三郎,她屬于“原配黨”,與繼室便有了先天的矛盾。
王姮與太子妃還有些交情,太子妃離世前,也曾給王姮留了書信與饋贈。
在信中,太子妃衷心感謝王姮對小三郎的教導,還隱晦的將小三郎托付給王姮。
而那些饋贈,便是太子妃對王姮的謝禮。
王姮:……唉,可憐天下父母心!
尊貴如太子妃,為了自己的孩子,也禁不住低下了高貴的頭顱。
其實,不用大盧氏請托,王姮也會照顧小三郎。
他們太有緣分了,幾年前的初遇,如今的師生,都讓王姮格外看重小三郎。
更不用說,這也是王姮的一份投資——
東宮的皇孫,有了教養的情誼,將來不管小三郎能不能上位,他都能成為王姮的一份助力。
隨著東宮的一場昏禮,大盧氏徹底淹沒在昨日。
東宮有了新主母,皇宮乃至整個京城,也迎來了新的開始。
曾經的血雨腥風,也隨著新年的到來而終止。
時間到了三月,又是和煦溫暖的春日。
王姮繼續教導著九郎、小三郎,長寧公主則是偶爾過來旁聽。
剛剛結束的科舉,驪山書院的十幾個學生都榜上有名,著實讓書院出了一回風頭。
做了雙月子的王棉,和鄭十三相繼出了月子。
她們也恢復了往常的生活,兼顧京城諸事的同時,也會抽空來驪山教學。
一派歲月靜好中,王姮又收到了樓彧的來信:
“陌上花開,吾已歸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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