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離任南州,繼任者是他推薦的州府長史,也是他的學生。
還有州府下轄幾個縣的縣令,一多半,也都是樓彧“舉薦”的人才。
或是他的學生,或是他的故交,亦或是認同他執政理念的原任官員。
樓彧的這些安排,確實有私心,他要確保自己哪怕離開了,他所制定的政令,也能繼續推行。
但,更多的,還是因為政令本身極好,且那些官員也都有真才實學。
所幸這里是南州,本就是許多官員望之卻步的流放之地。
樓彧的“安插親信”,并沒有引起朝堂,或是某些大佬的不滿。
還有都護府,樓彧也都做了安排。
早兩年跟隨他去邕州的瑞王世子楊壽,已經升任邕州都督,掌管邕州的軍務,正四品。
還有樓彧從樓氏子弟中挑選的樓嫖,也做到了南州都督,負責南州的府兵等事宜。
政務、軍務都安排妥當,整個西南、南疆,未來三五年內,都會按照他制定的方向發展,樓彧也就能放心離開。
王姮這邊,忙著賑災之余,也收拾、處理著他們夫妻的私產。
該變賣變賣,該打包打包。
名下的船隊已經在南海港口停靠,王姮安排護衛,將一車車的金銀財貨全都運到了寶船上。
選定了吉日,船隊揚帆,直奔東海。
入了東海,再從海運轉到大運河,經由運河送至京城。
王姮和樓彧,卻不會走海路。
他們會帶著孩子、細軟、隨從等,按照來時路,再折返京城。
海路雖然便宜,船隊也早已熟悉,但終究不如陸地更安全。
王姮、樓彧這對小夫妻,最是謹慎,絕不會輕易冒險。
更不用說,他們還有孩子呢。
小阿南才幾個月大,海上的不安定因素太多,只一個“暈船”,就能讓一個奶娃兒不舒服。
夫妻倆雖然沒有正式的交談過,心底卻都有默契:這一世,他們有且只有阿南一個孩子!
唯一的血脈,自是要千般疼愛萬般珍重!
王姮的雙駕四輪馬車,又被收拾妥當,樓彧扶著王姮上了馬車,輪值的乳母則抱著阿南跟了進去。
馬車車廂寬敞,即便乳母有所避諱,也能坐的開。
王姮甚至命人弄了個屏風,隔出一個小空間,讓乳母帶著孩子,方便她照看孩子。
王姮還弄了許多玩具,大多數都是嫡長閨王棉傾力支援——
什么木質的七巧板,什么造型可愛的布偶,還有各種能夠發出聲音的小玩具。
顏色鮮艷,質地精良,還有叮叮當當的聲音,六個月大的小阿南十分喜歡。
王姮在馬車底板鋪了厚厚的地衣,小安南直接坐在上面。
或是用她那只有一顆的小牙牙,用力的啃咬玩具,或是撅著小屁股爬啊爬!
空間雖然不如在真正的房間里,卻也比尋常馬車大了許多。
至少,對于一個還不會走路的小奶娃兒來說,長達一個多月的馬車旅程,并不枯燥、難熬。
有乳母,有丫鬟,還有親娘陪著,小家伙每日都啊啊啊的叫著,流水滴答、笑聲不斷。
王姮呢,整日里跟女兒待在一起,看著小奶娃兒各種萌態,又是新奇、又是歡喜,竟也覺得時間過得飛快。
每日里,她甚至還能有閑心抽出時間,給孩子讀讀詩詞,看看畫冊。
看著車窗外的景致,從綿延不絕的山林,慢慢變成平原,樹葉也從碧綠變成金黃,不知不覺間,一個多月的時間,竟悄然逝去。
九月中旬,秋末冬初,王姮、樓彧終于返回了京城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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