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不懂,她的長輩懂,就夠了!
“殿下聽聞樓郎君回京,特意遣奴婢過來迎接。”
“樓郎君這一路,可還順利?京中事務,可有什么不便?”
雙方見禮完畢,高內侍便主動進入到正題。
他此來齊國公府,一是代太子為樓彧接風,二則是傳話——
聽樓彧又是謝恩,又是嚴明一切順遂,高內侍便進入到第二個話題:“殿下說了,待樓郎君安頓完,便可去東宮!”
不是君上的命令,而是作為亦師亦友亦父亦兄的隨意。
高內侍一字不差的轉述著太子的命令,心里忍不住嘀咕:嘖,到底是太子最倚重的心腹。
太子對樓郎君,根本不是君對臣,而是長者對晚輩。
親手培養的肱股之臣,除了君臣名分,更多的還有深厚的感情!
太子這般看重樓郎君,難怪東宮的某些人,對樓郎君也都無比關注。
唉,要起風了啊!
“是!臣謹遵命!”
太子說的隨意,樓彧卻不敢“恃寵而驕”。
他攬著女兒,雙手合攏,朝著太極宮的方向,恭敬的行禮。
樓彧不只是做做樣子,他是真的敬重太子。
是以,待王姮等人抵達國公府,他把女兒交給王姮,便直接進了宮。
……
“彧恭請殿下金安!”
東宮的外書房,樓彧恭敬的叉手行禮。
太子隨意的坐在矮榻上,手肘撐著憑幾,身后的圍屏上一行行的寫滿了字,還被人用朱砂圈圈點點的做了標記。
太子姿態慵懶,并沒有上朝時的冷肅、規整,“行了,在孤面前,何須這般外道?”
他抬手,指了指下首的座位,說道,“坐吧!好好與我說說南州之事!”
雖然樓彧定期會給太子寫信,送來密折,但,書面上的文字,總歸比不上面對面的詳談。
“是!”
樓彧答應一聲,起身來到太子指定的位子,撩起衣擺,正襟危坐。
他身姿筆直,恭謹謙和,有條不紊的訴說著過去一年多在南州的經營。
太子或是凝神細聽,或是緩緩點頭,或是適時的問出一兩個問題。
君臣二人,這般談了近兩刻鐘,才將南州等事宜分說清楚。
“善!大善!”
太子很是滿意。
不到兩年的時間,樓彧卻做了這么多。
朝堂雖然從未把南邦放在眼里,也沒有計較南邦王的自立。
但,樓彧沒有耗費朝廷的一兵一卒,卻能將南邦重新并入南州,還擴張了西南都護府的版圖,亦算是開疆擴土。
東征失利,南邦回歸,圣人在朝堂上,勉強還能爭回一絲的體面。
還有南州源源不斷運來的財貨,已經蜀地的賑災……都是樓彧的功勞。
不愧是他倚重的人,更是他千挑萬選出來——
“含章,你即將入戶部,孤為你找個幫手可好?”
太子談完了正事,便想說說私事。
樓彧心下微動,他隱約猜到了太子的意圖,但他還是做出誠惶誠恐中帶著些許疑惑的模樣,“殿下,彧但聽您的安排!”
“是小大郎!他今年也十二歲了,可以入六部學習,正巧你在戶部,索性就有你帶著他吧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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