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教導,不只是教授學問,還要磨礪、糾正其心性。
樓彧無比認真,也就格外的忙,分外的累。
不過,樓彧從不把外面的情緒帶回家。
從他跨進院門的那一刻,他就利索的把公務與私事分離開。
簡單的洗漱,換上家常的衣裳,樓彧來到了堂屋。
王姮靠在憑幾上,正在發呆。
被聲音驚醒,看向門口,見是樓彧,便想要起身迎接。
“且坐著吧!”
樓彧擺擺手,穿著雪白的足衣,踩在暖烘烘的地板上,大步走了過來。
“怎么?有心事?”
樓彧隨意的一瞥,就發現了王姮的異常。
他撩起衣擺,盤膝坐在王姮對面,柔聲問道:“聽說今日鄭氏來了,她惹你不開心了?”
樓彧看重的從來都只有王姮一人。
鄭十三這個名義上的表妹,尊貴的瑞王世子妃,與他而言,也只是“鄭氏”!
“阿兄,西南都護府日漸步入正軌了吧!”
王姮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問了個似乎并不相干的問題。
樓彧無比了解王姮,只聽她說這話,便猜到了真相:“鄭氏求你了?她想要楊壽回京?”
楊壽如今就在邕州練兵,他隸屬于西南都護府。
“十三娘的阿元已經快兩歲了!她想要生個兒子!”
王姮嘆了口氣,“她倒沒有明說,只跟我提到了晉城公主府的鬧劇!”
但,不管是鄭十三,還是世人,似乎都覺得韋駙馬確實不該,卻也有情可原。
他無子啊!
晉城作為正妻,即便是公主,也不能霸道的讓韋駙馬絕嗣。
頂多就是他不該養外室,而是征求公主同意后,正大光明的納妾。
但,即便“不該”,卻也不是罪無可恕。
任由晉城如何的軍功顯赫,沒有給韋駙馬生個兒子,就是她的不是!
坊間可以非議,御史可以彈劾,就是京中的貴婦們,也有“理解”韋世廉、轉過來討伐晉城長公主的!
“阿兄,子嗣就這么重要?”
王姮抬起頭,定定地看向樓彧。
“……于我而言,并不重要!”
樓彧輕聲道,“我自己就是個被過繼來的嗣孫,又何必苦求所謂‘親生’?”
他的意思很明白,想要子嗣,未必一定要親生的。
沒有兒子,非要有傳承,可以過繼。
且,他也不需要傳承。
他的爵位不是從祖宗那兒繼承來的,不必對任何人負責。
他的繼承者,也只有他說了算。
“誰說女子不可承繼?呵呵,我偏要試一試!”
樓彧骨子里就不是循規蹈矩的人,他不止有反骨,還瘋狂。
他深深的望著王姮,“阿姮,有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!”
“就在你生產的第二日,我便找了李明堂,讓她給我開了一劑藥,我這一生,只能有阿南一個孩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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