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“王庭”二字的時候,婦人忍不住譏諷的冷笑。
哼,國都亡了,汗王也成了為圣人跳舞的玩物,還擺什么王女的譜兒?
阿史那燕被摔了一下,屁股疼的厲害,人也清醒過來。
是啊!
這里是大虞的皇宮,不是她的草原。
王庭早已被踏平,率先攻入的人,不是旁人,恰是她的陸郎!
阿史那燕用力咬著下唇,內心愛恨交加。
陸家眾女眷:……來了!又來了!
接下來是不是又是一通“我愛你、你不愛我,你騙我、你辜負我”的混賬話。
唉,家門不幸啊!
……
王姮快步離開,直接將麻煩丟在了身后。
穿過一道道的宮門,來到了皇后所在的宮殿。
經過太醫、京中名醫的輪番救治,皇后已經醒了過來。
但,身體孱弱得厲害。
她只能臥床修養,不能勞神,更不能動怒。
京中數得上號的外命婦們,紛紛前來探病,都不敢太過勞煩皇后。
很多人,基本上就是在宮外行個禮,便被打發出去。
唯有極少數的親近之人,或是品級夠高的貴人,才有機會見到皇后。
王姮就屬于后者。
“瑯琊請娘娘金安!”
王姮叉手行禮,恭敬中帶著一絲親切。
“起來吧!這些日子,辛苦你和含章了!”
李皇后靠著引囊,半坐在榻上。
她臉上沒有血色,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肉眼看不到的死氣。
大限將至啊。
李皇后卻還是強撐著身體,盡可能的做著安排。
李皇后沒有明說王姮、樓彧具體的“辛苦”,但聰明如王姮,卻非常明白。
李皇后這是在感謝他們夫婦照顧小大郎的事兒。
到底是嫡長孫啊,李皇后對小大郎這個好大孫,絕對是疼愛的、看重的。
非要說李皇后還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人,小大郎必在名單的前三位。
“娘娘客氣了,不過是我們的本分。”
“日后,我與郎君還會竭盡所能的為貴人分憂……”
王姮也沒有把話說透,卻還是堅定的予以承諾。
李皇后笑了,又說了兩句閑話,便擺手讓王姮退下。
她時日不多、精力有限,可要做的事兒卻還很多。
能夠當面跟王姮說上幾句話,已經是非常重視的體現了!
王姮也知道這些,她躬身退了出去。
剛剛出了大殿,就又聽到了有人喚她:
“臣婦請公主安!”
這聲音,陌生中帶著些許熟悉。
莫非是“故人”?
王姮循著聲音看過去,看清來人的面容后,心底忍不住的哀嚎:又來一個?沒完了,是吧?!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