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中人稱副相,你說呢。”
“三皇子妃的人選這么強勁,那太子妃該選什么人?”晏子歸嘆氣。
“太子是正統,可惜身子不好,又早早沒了母親維護,這到了說親的年紀,貴妃只替三皇子張羅,說到太子就說官家自有主張。”
“官家哪知道女子脾性。”
“還有人猜測,官家根本就不想給太子娶親,若太子注定,”青鸞咽下不好的詞,“何苦禍害好人家的女兒。”
晏子歸大概了解了,青鸞看她,“你也不必擔心,你在宮里又呆不長,萬一太子不幸在你任期內,官家并不是會讓人殉葬的性子。”
“我不擔心這個。”晏子歸胡亂揮手,“你也別亂說,太子身體好著呢。”
晏子歸也不是胡說,她昨天給太子把脈,脈象是有點先天不足,肺弱,但要說是早夭之相也不至于,好生養著,減少生病的次數還是能活很長的。
前朝后宮對太子身體的不看好,肯定是有人在后面推波助瀾。
會是誰呢?
走到半道上被人攔截,說是貴妃有情。
晏子歸稀里糊涂去了一趟玉露殿,還想著是不是貴妃要為三皇子昨日的失禮之言道歉,如果真是這樣,那她還可以收回判斷,貴妃人不壞。
結果貴妃叫她去只是問她在東宮習不習慣,有什么不適應的可以和她說,你祖父是對朝廷有功之臣,你進宮當女官,可萬萬不能受委屈,寒了功臣的心。
晏子歸低頭只道侍奉官家是為人臣子的本分。
貴妃賞賜了花冠。
晏子歸謝恩。
回到東宮,就被錢明尋著機會陰陽怪氣,難怪一來就如魚得水,原來是后面有高人指點,“可惜就算聽貴妃的話也只能得意一時,真讓你爬床成功了,苦處還在后面呢。”
“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,誰爬床了?”晏子歸道,“我父親正二品侍郎,祖父是鎮國大將軍,我知禮儀,懂廉恥,誰要來使這些邪門歪道?你可別拿你自己齷齪的心思套在別人身上。”
“我來東宮這么久,晚上值夜從未進過殿下寢殿,你清高,你了不起,你昨晚上進去干嘛了?”
“我進去干嘛了?我進去守著殿下別發熱,是我提起的宮后苑,若是殿下去宮后苑吹了風受了寒,我怕擔待不起。”晏子歸道,“我萬事光明磊落,無不可對人言。”
“你既然這么擔心,那好,從今日起,我就不值夜了,我白天值班,我離殿下遠遠的,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對殿下做什么了。”
晏子歸生氣宣告。
回到寢室,劉巧巧看著晏子歸桌上的花冠對她說,“只有司正以上的女官才有資格戴花冠,你這戴出去夠扎眼的。”
“那貴妃賞賜的,我能有什么辦法,我總不能說不要吧。”晏子歸垮下肩膀,貴妃她,不是好人啊。
“要是她不過問還好,你就這么供在房內,也不算出錯。”劉巧巧提醒,“就怕她哪日問起,要你戴著,那你就要斟酌什么時候什么場合戴合適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