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就開始苦惱,給太子送什么。
她的煩惱這么明顯,劉巧巧嫌她鬧騰,“你能出去轉圈嗎?”
“不能。”晏子歸湊上前去,“太子馬上就要生日了,我才知道還要給太子送禮,你說我送什么好?”
“給太子送禮有什么稀奇的,東宮里面,張成和傅寧,生日你也得送禮,平級的女官或者宮女,玩的好了,也要送點禮物恭賀。”劉巧巧道,“我們在內司,除了自己的主官,宮正生日,也是要送禮的。”
“這些倒是好辦。”晏子歸苦惱,“禮多人不怪,錢花到位了,總不會錯。”
“送太子怎么花錢,那花多少他也看不上啊。”
“我記得東宮的宮女送禮不就是獻首曲子,或者跳個舞唱個曲,像太子這種明白說了不要錢財之物的還好,你不知道,后宮里有些主位啊,就是宮女太監這點零散銀子都惦記著。”
“樂器跳舞唱曲我都不會。”晏子歸誠實。
“不會吧,你們這種大小姐,琴棋書畫不是自小就學的嗎?”劉巧巧不信。
“我不是在京城在長大的,嘉蘭關哪里有教琴棋書畫的?”晏子歸皺眉,“我小時候祖母哄我睡覺唱的一首歌,我唱給你聽聽,你覺得獻給太子聽個野趣怎么樣。”
晏子歸站直了,輕輕嗓子,氣沉丹田,然后,“燕燕于飛,差池其羽。之子于歸,遠送于野。”
“瞻望弗及,泣涕如雨。”
劉巧巧出于禮貌沒有捂上耳朵。
隔壁房的人出來在廊下喊,“哪個屋的在鬼喊鬼叫?這春天都過完了,怎么還叫上春了。”
晏子歸尷尬閉嘴。
她看劉巧巧,“很難聽嗎?”
“你這嗓子,唱戰歌應該挺好的。”劉巧巧委婉。
“戰歌怎么唱。”
“算了,你還是想其他禮物吧,都說太子是個文靜人,你別一張嘴,把太子鎮住了。”劉巧巧建議。
晏子歸回到自己床上重重躺下,“真難搞。”
“巧巧,你知道傅寧是什么人嗎?”
劉巧巧沒明白她的思路,怎么突然問到傅寧身上。
“難怪這兩天錢明看著我又是眼睛不是眼鏡,鼻子不是鼻子的,她好像等著傅寧回來給我好看。”晏子歸看著屋頂,“不管她家里有多少事,太子要過生日了,她總要回來的。”
“東宮的人我又不熟悉。”劉巧巧解釋,“我一般在廚房,都接觸不到這些人物。”
“你在廚房,對她們才熟悉,喜歡吃什么不喜歡吃什么,脾氣好不好,難不難伺候,你比誰都清楚。”
“傅寧倒是沒聽說她對底下人有什么不好的地方,她就是為了太子活的,一切都以太子為要。”劉巧巧回憶。
“如果錢明要搞你,只消對傅寧說你想爬太子床,那你就完了。”
“她比我們大這么多,難道就沒有自己的判斷,別人說她就信啊。”晏子歸不服氣,“頂多就是把我分配得遠遠的,不挨著太子。”
“不挨著也好,我還白得清閑呢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