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宴男女分席,小孩坐女席。
晏賦這會心情好,興致勃勃要去敬酒,晏安邦先美不滋溜喝一杯,喝完才去看江采女,“夫人,我今天能喝酒嗎?”
江采女無奈,“喝就喝了,你還要把你兒子灌醉不成?”
“時間如此飛逝,轉眼我兒子都要當祖父了,我還沒有和他痛快喝過一回。”晏安邦感慨。
晏辭端起酒杯,“那今日兒子陪父親喝個痛快。”
晏安邦大笑說好。
江采女無奈搖頭,不去管那邊。
莫歡落座動了一筷子就說身體不適,要離席。
江采女沒留她。
晏寧擔憂地看一眼娘。
晏賦給他倒酒,“老二,輪到你給爹敬酒了,快。”
他就也顧不上了。
饒雪在桌底下戳了戳晏貞英,晏貞英條件反射就起身,“祖母,我過去看看姨娘。”
“你是大夫嗎?”江采女問。
晏貞英搖頭。
“那你過去看她做甚?她身體不適,自有下人照料,要你好端端放下宴席過去看陪,好像她是故意離席給我找不痛快似的。”江采女說。
“不是的。”晏貞英被此話嚇的臉白,“姨娘沒有這個意思,我也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“坐下吃飯吧。”江采女道,“姨娘心里不舒服,再不濟也該是兒媳婦去陪她,你只是孫女。”
“勞煩你費這個心干什么?”
饒雪聞言如坐針氈,尷尬笑笑,“那我去看看。”
“你是大夫?”江采女又問。
“不是。”饒雪尷尬的放下屁股,余下飯菜什么味,她都吃不出來。
宋時寡言,王露梅就活潑大方,擔起席上的交際,她嫁進晏家,是對著畫像拜堂,過后晏賦帶她去嘉蘭關才是第一次見公婆面,當時第一次出遠門,只覺得辛苦,現在回頭看,已經是人生難得的趣味。
再說嘉蘭關每年送回家的東西可不少,王露梅對錢多事少的婆婆很是敬愛。
江采女過問兩個小孫女的功課,隨意提問兩個問題,回答的好,江采女立即就要王露梅明日約首飾坊綢緞莊的人到家來,“我給孫女們好好置辦置辦。”
“母親給的已經夠了。”宋時勸止。
“小姑娘頭面不嫌多。”江采女笑道。
女席上早就吃的差不多,男席那邊還喝的熱火朝天,丁妙雙擔憂地看著夫君,宋時讓晏識文帶著弟弟們先離席,“由著你父親叔叔們陪著祖父喝。”
你湊什么熱鬧。
晏識文已經喝到面色潮紅,他在能幫爹喝一點,不然爹這么喝下去,明早上夠嗆能起來去上朝。
“別喝了,后面還有好幾場喝呢。”江采女做主散席,各家領著男人回去。
晏子歸也要跟著人走的時候,晏安邦問她,“你去哪?”
“我回我自己院子里。”晏子歸嘟嘴,“祖父今日喝這么多酒,祖母要照料你,都沒有時間和同我說話。”
“你住哪個院子?”晏安邦又問。
晏子歸還是沒記住自己的院子名,直接說西跨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