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有得到晏子歸確切的回復。
晏識德不太高興的回自己房,路上被晏貞英攔住,“三弟弟。”
現在地方小了,更是低頭不見抬頭見,晏貞英鉚足了勁討好大房人,其余人都能做到面上如常,只晏識德,好的時候很好,現在不好了,他也裝不了好。
想裝作沒聽見繞過去。
晏貞英直接說,“你去找大姐姐讓她教你武藝了是不是?”
這么多年姐弟相處,她還是了解晏識德的,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“關你什么事。”晏識德語氣不好。
“伯娘因為大姐姐會武的事操碎了心,恨不得家里人全都忘記,你怎么還特意去提起此事。”晏貞英面露憂愁,“大姐姐的病說不定就是那天落下的病根。”
“你要學武,讓伯娘去外面請人來教你好不好,你別去找大姐姐,那些事情她要忘記了才好。”
“為什么要忘記?”晏識德不理解,自己學了武,然后親手殺了殺自己祖父的人,這簡直是光宗耀祖的事,死了也得刻在碑上。
“大姐姐是女子啊,她會武的兇名傳出去,對她沒有好處的。”晏貞英勸他,“你乖乖的,別去煩大姐姐,別給伯娘添亂了。”
晏貞英說的都是好話,也都是為他著想,但是怎么聽都不順耳,晏識德干脆捂著耳朵跑遠了。
晚上睡不著在床上輾轉反側。
“想什么不睡覺?”和他一屋的晏識文問道。
晏識德本來不想說,免得晏識文又罵他一頓,為什么去煩晏子歸,但是他現在實在沒人說,在床上翻了兩次煎餅后還是期期艾艾開口,“我想讓大姐姐教我晏家槍,是不是不好?”
“大姐姐說的?”
晏識德搖頭,“二姐姐說的,她說娘不想讓大姐姐會武這件事傳的人盡皆知,大姐姐可能也不想。”
“你想讓大姐姐教你,就直接去問大姐姐,旁人說的話不能代表她。”晏識文倒是有點羨慕晏識德了,其實那天后,他也想過要不要棄文從武,但是他不敢。
學武也不是一件容易事。
何況他學武要做什么呢,只是那天被刺激,想要學點武藝,在家里人出事后可以站出來,他也想要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痛快。
可是朝廷自有律法在,大部分遇到的事都輪不到自己動手。
讀書是一直都在讀的,學武,能學出來嗎?
他還在想,三弟已經直接去問了,這份坦率就比他強的多。
“她沒答應我,但是也沒有拒絕我,我明天再去問。”晏識德下定決心,“除非她說讓我死了這條心,她不會教我的,我就不去煩她。”
他沒有認為晏安邦是大家的祖父,他的槍法理應由家里的男丁來繼承,現在祖父已經去世,晏家槍就是晏子歸的晏,她有權利教誰不教誰。
他抱著再次受挫的心去找晏子歸。
晏子歸只告訴他,如果他能每天堅持扎馬步一個時辰,到一個月后,她就會教他。
晏識德眼睛都亮了,“真的?”
“學武并不是一件易事,如果你吃不住苦,半途而廢,我是不會讓你學晏家槍,也不會讓你頂著晏家槍的名頭行事。”
“我一定能堅持。”晏識德拍胸脯保證。
扎馬步看著簡單,真要蹲下,那是誰蹲誰知道。
晏識德起初只能蹲一刻鐘,就要踉蹌著往前倒。
一個時辰要分成很多個一刻鐘才能堅持下來,一天下來,腿都不是自己的腿,走路讓人攙扶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