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君小殿下,出生后就有了自己的寢殿。
為了照顧他的生活起居。
晏子歸不能避免的插手了那么一點點東宮事務。
在她設想里,原本不用這么著急,和太子感情穩定,再等孩子長到三歲不易夭折了,那時候再開始插手權力,是最穩妥的。
因為爭權奪利,一開弓就沒有回頭箭,沒有涉及權利,她可以窩在靜室里,和太子妃兩不相干。
等到她要權利,要和太子妃分庭抗禮,就是仇人了。
不過不知道太子妃是怎么想的,從她生下山君后,對她倒是有點避而不見的意思。
郭初霽著急了,去找蔡明珠,“今日晏子歸能管崇明殿的事務,明日就能接管東宮的事務,你可不能掉以輕心。”
“崇明殿住著她的親兒子,她管有什么稀奇的。”
“那也是你兒子,應該你管。”郭初霽急道,“你不用兒子鉗制她,日后哪還有機會。”
“現在我就有機會嗎?”蔡明珠問她,“殿下提都沒提要我管小殿下的事,我跳出來也是自取其辱。”
郭初霽深呼吸,“你是嫡母啊,庶子養在你膝下,光明正大,應當應分。”
“不讓我管,我還不想管,小孩子命薄的很,我可不想沾惹是非。”
郭初霽無話可說,回去和心腹吐槽她瘋了,徹底瘋了,在不確定能什么時候生下孩子之前,她不應該是把這個庶子牢牢掌握在手里嗎?
肉眼可見官家和殿下都對這個孩子愛重有加,你把孩子要過來,哪怕能多得殿下過來見幾面呢。
“良娣之前不還說太子妃愚笨,對咱們有利嗎?”
“可是太笨了,和晏子歸完全不是對手,她們不斗起來,我怎么好漁翁得利。”郭初霽焦急。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太子除了晏子歸,不讓任何人生下他的孩子。
那這宮里還有什么意思,坐吃等死好了。
“殿下去年冷著太子妃,因著年節下必須和太子妃一塊,好像又和好了,太子妃到底怎么想的?”婢女跟著分析,“去年內司送來一批貌美宮女,可都在太子妃殿內,也不見太子妃用起來。”
“她是正妻,她有架子,哪能放下架子爭寵。”
郭初霽緊緊皺眉,太子偶爾在她這落腳,都是楚河漢界,涇渭分明,她知道,太子不能獨寵晏子歸,必須做做樣子給外面看。
但是她如果不能借這些機會成事,日后只怕也沒有她的事了。
“太子妃耳根子軟。”郭初霽吩咐婢女,“繼續收買她身邊的人,總有一個松口的。”
“從前是她從家里帶進宮的,油潑不進,現在都是傅姑姑一手調教的,說是效忠太子妃,不如說是效忠傅姑姑,她們可不敢背著傅姑姑生事。”婢女皺眉。
“那就想辦法換個聽話的宮女進去。”
端午過后,晏辭出孝回京,周元載召見了他,問他是想回吏部,還是去其他部門,都可以,禮部可以,禮部尚書再有個一兩年就該榮歸,屆時你正好補上。
晏辭謝過皇恩,卻說自己想外放江南。
“微臣母親是江南人士,幼年離鄉,多年不曾還,微臣想替母親回江南看看。”
周元載沉默,“愛卿還沒走出來啊!”
晏辭立即解釋,“不是沒有走出來,只是子欲養而親不在,總有許多遺憾,微臣,微臣盡孝的時間太短了,枉為人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