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啊。”晏子歸輕輕嘆氣,“人的想法會變,想要的自由也會變。”
世事何如人愿,你不變,也會逼著你變。
“我現在已經不想要騎馬耍槍的自由。”
周洄偏頭看她,“那你現在想要什么樣的自由?”
“我想要什么樣的自由,殿下都給我嗎?”
兩人在月下依偎,縮在同一件斗篷里,晏子歸澄凈的眼眸里全是自己的身影。
“當然。”周洄聽到自己說。
他就看見晏子歸笑了,彎起嘴角,閉上眼睛迎上來,嘴唇相貼,鼻息間全是她身上的馨香。
他往前去。
晏子歸卻撤退,起身伸手拉他,“夜深露重,殿下不要在石階上久坐,寒氣入體就不好了。”
周洄拉著她的手,不讓她回靜室。
父皇寵愛元昭儀又如何,總不會有他愛重晏子歸的多,以后父子倆誰也別說誰。
元昭儀在后宮風頭一時無兩。
貴妃氣的胸口疼,但是也只能忍著。
周泓進宮,“母妃,你就看著她這么得寵?”
“別急,她再得寵又如何,第一她沒有孩子,第二就算她能生下孩子也不一定能長大,她所有的盛寵都是空中樓閣,不足為懼。”貴妃到底是貴妃,后面也反應過來,她杖打元昭儀是順了她的心意。
否則,她現在還在美人位上煎熬呢。
官家對后宮晉位并不大方,這次元昭儀已經是破格晉升。
“父皇最近都不留我說話了。”周泓嘟嘴,“太子養病也有一段時間,很快就要回到朝堂。”
“你好好辦好你父皇交給你的差事,在外謙遜,和朝臣多打交道。”貴妃提醒,“太子那你不用憂心,他那身子不爭氣,爭不過你的。”
“可是他現在都有兒子了。”周泓憋屈,他王妃生下一女后,后院就沒動靜,枉費他日夜耕耘,“他那兒子身強體壯的,就算他有個三長兩短,只要父皇身體還好,說不定會立皇太孫。”
貴妃搖頭。
“皇后去的時候,你父皇病了好大一場,那時候他年輕,能抗,如今這把年紀,皇后給他生的唯一太子死在他前頭,那就是要他半條命,長久不了了。”貴妃若有所思,與其看著元昭儀得寵心煩意亂,不如多推幾個人出來。
爭寵,有人搶才有意頭,她一把年紀了不好下場,年輕漂亮的姑娘還不是應有盡有。
“元昭儀真的像皇后嗎?”周泓好奇,“東宮對這樣的傳言就絲毫沒有反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