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秦蘊之，其他那些從來沒有喝過桃魂釀的，也帶著顯而易見的疑惑和防備。
但被白桃救下的人，那是就差把白桃當神女了。
被身邊的人提醒，立即瞪著眼睛，“你放屁，白桃姑娘心地善良，實力強大，高風亮節，堪比神明，你們才是小人。”
“呵呵，別以為我不知道，剛才你就在笑話我舍不得靈石，沒買固魂符，這才要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，但那又怎樣。
我沒花一顆靈石，還不是馬上要走到甘露臺了？”
“你就是嫉妒。”
“你見不得我好。”
“白姑娘才是指引我們生路的恩人。”
同行者：
媽的有病吧。
就剛才你踏馬那副馬上就要魂魄離體的模樣，還是他撕下自己身上貼著的固魂符拍過去，企圖幫他暫且穩一穩。
雖然最后發現固魂符對他們沒用，但自己也是擔著很大的風險幫忙的。
他這還嫉妒？還見不得你好？
陸靈悠回應秦蘊之，“我也不信有活菩薩。”
這些人的表現，明顯不正常。
跟突然降智了一樣。
季無眠嚇得又從陸靈悠身上薅了一大把防御符，瑟瑟發抖道，“應該是被抽取了意志或者一部分神智。”
意志力不強的人，認知依賴強，且情緒容易被操控，自我認知也會模糊。
能修煉到元嬰甚至化神的，幾乎就沒有一個意志力太弱的。
短短時間內，他們就對白桃幾乎洗腦式的崇拜，顯然是被抽掉了一些東西。
“好可怕，太可怕了。”季無眠覺得這群人都不能稱之為人了，他感覺像是和一群怪物走在一起。
嗚嗚嗚，他到底是怎么來這里的，他想回家啊啊啊。
“他們的面相也變了。”樓天音繃著臉道。
見陸靈悠幾個都看過來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，“我是葬海天音谷的，天音谷歷代谷主的傳承之一就是相術和卜卦。”
“之前進來的時候，我們這些上了船的，死氣只在印堂和眼下，那些沒上船的，死氣則在靈臺和山根。”
死氣在印堂和眼下，代表九死一生，在靈臺山根，則是必死之相。
但凡修仙的多少都知道這些，實際上陸靈悠這些外行，用面相常識看凡人也是輕輕松松。
只不過一旦踏入修仙一途，代表著與天爭命，命格多了變數不說，面相也會被天機隱藏。
唯有樓天音這種專門修行過相術的人，才能勉強看到眾人的面相變化。
而樓天音沒說的是，雖然她推算出此行的一線生機在陸靈悠一行身上。
但他們一行的命格和面相，她一個都看不透。
特別是陸靈悠，其他人她努努力，弄到生辰八字或許還能勉強給卜個卦，陸姑娘......她整個人都是一團黑氣。
不是死氣不是陰氣煞氣戾氣更不是鬼氣，是她見都沒見過的一種氣。
以她的修為，干啥都是白干。
季無眠抖得更厲害。
“走慢點走慢點。”
死氣啊。
萬一被傳染，那可太嚇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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