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剛落,那結丹修士已然將威壓壓將過來,小小飛舟的防護靈罩應聲而碎。
沈歲稔當即立斷拍出兩張百里傳送符,并引爆飛舟延遲敵人追擊。
她落在百里之外時,身邊已無背著覺行的程之舜。
而是看到高空爆出一個百里可見的,大大的佛字煙花,覺行在求救。
這孩子,又暴露了。
結丹修士的神識能覆蓋近百里不假,但他的術法打不了那么遠,其御器追蹤的速度再快,百里之距也得一兩分鐘吧,完全有時間再轉移。
但愿程之舜手里有逃命法寶,她一咬牙,果斷引爆仙游宗的求救煙花,就不信驚不走那個結丹。
別說,還真別說,她換上鳥翎飛出百多里找隊友,沒見到那結丹蹤影,正待給覺行傳訊,一道雷電遁光呼嘯而至。
“歲初,上來。”雷盾收到師叔的消息緊急趕到凡人國度,不成想小丫頭的追蹤光點離自己還有千里之遙,找著找著發現,位置大概在蒼瀾江附近。
他一張手,連人帶鳥翎吸到自己飛劍上:“你可真能跑,現在,馬上,立刻給我交換傳訊印記。”
“給。”沈歲稔刷的遞出萬里傳訊玉符,并道:“長老可有看見鬼月真君弟子背著小和尚覺行?
我們被藤蘿社的結丹劫持,正分兵逃命,不知他們逃脫沒。”
“救命喊長老,無事叫真人,你倒變換自如。
哪一個結丹?”雷盾將神識印在她的傳訊玉符,又拿自己的給她烙印,這才御劍高飛并以神識掃視方圓百里。
隱蔽處,還真有人被他這銳利的神識驚開。
沈歲稔根本不在意他的嘲諷,用火靈力給他凝出人像時,他蹙眉:“藤蘿社明面的結丹里,沒他,是暗中的人手?還是又網羅的散修?”
他正仔細打量畫像一會兒,身邊的沈歲稔已經指向遠處術法引起的靈光波動:“長老,那邊在斗法。”
“兩個結丹。”雷盾早已看到,但他的主要精力放在尋找光頭小和尚上。
此時多瞄兩眼斗法的二人,頓覺他們爭奪的大鐘不同。
他壓著遁光臨近戰圈百丈遠即停,沈歲稔將筑基境神識運用到極致,才隱約看清劍光交錯中的身形。
“長老,得幫女修。”那背影太熟悉,是師父。
原來師父這個時候已經結丹,而且手臂未傷。
沈歲稔壓住激動的心顫抖的手,再次握緊一個劍氣球,隨時準備邁出小腳丫支援。
但兩個結丹近戰纏糾,她的神識不足以看清戰圈內所有細節,鎮定,別幫了倒忙。
雷盾瞥一眼激動的她,斗法的男修不是她畫的人,也不是自己認識的宗門弟子,“你是認出了地底的大鐘?”
不,我是覺得結丹女修眼熟。
但沈歲稔不可能這么說,她神識只能看見個鐘鼻露在地面,“不識,弟子覺得女修面善,劍法自有一股凜然正氣。”
雷盾嗤之以鼻,告訴她一個事實:“你眼力真好,她戴著阻隔神識的面具。”
不過,他看的出女修在護著鐘,而男修發現有人就近旁觀想退離,卻被女修攔住去路。
那女修還喊話自己:“雷真人還要看多久,這廝抓的大佛寺弟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