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時元感覺不大對,檢查不出連忙撤去結界給師父傳音。
很快,燭況和雷盾從隔壁過來,她雙目微怒,“先給她放床上,念清心咒。”
“是。”司徒時元覺得不大管用,抱著徒弟邊放邊念。
果不其然,一遍念完沈歲稔還在抓著她哭,且這聲傳至外邊,引得公孫樂洵和黃半夏莫名的難受。
不多久,居然似想起傷心事,嗚咽不止。
雷盾心驚跑去查看,見三人情形類似,所不同的是另兩個只嗚嗚沒一直掉淚:“師叔,他們該不會在藤蘿社著了什么道兒?”
“讓離岄去搜魂,把人都搬過來。”燭況真君把脈把不出異樣,當即以一縷神識輕輕觸及徒孫識海。
卻不料沈歲稔識海里碧波翻涌,僅一個浪頭兒就將異火沖出水面,她的神識被狠狠灼斷。
“嘶,咳咳……”
“師父?”
“無事,無事。”燭況吞顆丹藥,閉目回想,她剛剛看見歲初識海里,除了自己給的竹符,還有一片綠葉在護其神魂。
除此,歲初識海內干凈的很,但那葉子是什么?
她神識暫不宜動:“雷盾,將兩人再抱走布下高階隔絕法陣。
時元,你看看外邊的草木。”
“師父,好多樹木在破云舟飛過后枯死。
還有附近低階妖獸在悲鳴。
我去停船再看。”司徒時元收回神識看歲初,懷疑是她引起的。
燭況點點頭,在她出門之際,趴在沈歲稔耳邊:“歲初,再哭眼睛就腫了,難看哪。
師祖把這段留影好不好,將來做為你結丹的大禮。”
“結丹?對,我要搶在沈白榆之前結丹,廢了沈兆修為給爹娘守墓。
還要痛毆云川百拳,把他打成豬頭跪在墓前,說一百遍沈歲稔沒讓父親蒙羞。”沈歲稔突然坐起,人倒是不再嗚咽哭泣,只一仰頭倒下,呼呼入睡起來。
時元關門的動作一滯,迅速跨回床邊:“師父,她清醒了?能服丹藥嗎?”
“師叔,樂洵兩個突然入睡。”雷盾沖過來,發現歲初在打呼,如果不是親眼見她之前哭,簡直不敢相信。
燭況輕吐一口氣,“你下去挖些枯死的草木上來。”
“是。”雷盾來去如風。
燭況這才睜眼,道:“近來看好她,不用丹藥,她沒著道兒。”
“草木?”
“停船等,還有云川沈白榆是怎么回事?”
“師父,歲初發現她是太一宗沈定儒之女,被養大她的沈兆調包。
其他,弟子也不甚清楚,還是待歲初醒來由她講。”有些是弟子的隱秘,不經她同意,司徒時元會爛在心里。
“什么?!”燭況意外之極,迅速傳音雷盾速度快點。
雷盾多聰明,看到剛剛破云舟經過的地方草木枯敗,挑著挖些后,當即拔劍引雷。
轟隆隆聲中,他一劍斬出數十里,生生將枯木湮滅劍下。
俄而,又引動百里內水靈氣云動,致刷刷雨落。
任誰經過,都會以為他突有所悟在練劍,而非一個筑基引起樹木枯敗。
沈歲稔對此還一無所知,她入夢中又看見那位道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