尸王被她的笑臉迷惑,點頭:“可。”
待人一走,熊嗷嗷兩個才敢大喘氣:“你把個元嬰指使來指使去,她居然不生氣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看尸王的樣子,應該是清醒不久,過去為人的習性逐漸占上峰,大約看他們修為低,才會對他們沒太大反應。
也或者,對方是因為熊王,才沒對他們出手。
飛行片刻,花熊開口說:“可以問大王,讓大王帶尸王去殺蝶王。”
沈歲稔問:“熊王肯嗎?妖庭不追責嗎?”
倆熊對視一眼,沉默漫延中,飛毯忠實的飛行著。
它們不會說大王壽元快盡,每一次傾力斗法都會消耗生機。
不長時間,熊嗷嗷突然立起,它神識里,看見大王一拳砸中蝶王。
發現沈歲稔的神識看不到百里,它轉述所見。
此一時,可不止它看見,不少八階妖王都發現這邊的靈力波動。
蛇王甚至找到九階狼王:“好像是熊王和蝶王打起來了,去嗎?”
“不去,他們九階多年,我剛入九階,上次與熊王同去,也就砸了蝶谷。”狼王有自己的考量。
蛇王不由說道:“上次是龍王剛好在她那兒,這回東海還在惡斗,顧不到她。”
它對迷蝶谷垂誕已久,無奈實力不如個老蝴蝶。
“不去。”狼王這次打定主意兩不得罪,它已看出熊王的遲暮之像。
那熊嗷嗷天天嚷嚷著打敗大王,其實是在警告大家,它馬上會升八階接力熊王。
可它怎么會是蝶王的對手,除非有大機緣。
“行吧。”蛇王有些失望,正要告辭之際,神識里掃見數道遁光,“修士。”
“嗯?六個元后。”狼王警惕觀察,但見他們的方向是熊王那邊,遂道:“通知大家去往蒼瀾江捕魚。”
“啊?離開。”
“蝶王若隕,你想被妖庭的老東西們問責?”
“甚是甚是。”蛇王喜形于色,和狼王分頭行動。
而沈歲稔并不知道援兵將至,她正因此刻無法直接通知岑澈長老,而起惱,“我再發傳訊符。”
好在曾與公孫師姐他們換過很多傳訊紙符,此時又相距不遠,可居中通傳。
未及多久,飛毯將他們帶近斗法地帶,沈歲稔抬眼就見尸王加入攻擊。
她迅速選位置布陣,元嬰級大虛彌隱身陣起,其強大的隱身防御力,很方便他們觀看高階斗法。
半空中,果然是一人拼命十人難擋,別看蝶王耷拉著一條手臂,單手爆出萬千灰絲,也能與熊王、尸王打個旗鼓相當。
“大王好像受了傷?”倆熊扒著陣門,一臉擔憂。
他們打遠時,沈歲稔偶爾看不清,“以前,熊王打不過蝶王么?”
“打的過,但她有毒粉,吐的灰絲也帶毒,一定是她給大王下了毒。”花熊不知道它猜中了事情真相。
蝶王何等敏銳,早防著熊王趁她接筋骨時動手,所以在結界合閉前,偷偷彈出毒粉落在結界表面。
等熊王趁她療傷的關鍵時刻,終于下定決心,想再重傷她一次的瞬間,拳頭剛一砸上結界立時中毒,靈力后滯。
蝶王剎時破界而出傷到他,若不是沈歲稔吹牛詐出個尸王,說不定蝶王已逃之夭夭。
“那毒應該對尸王沒用。不好,她要逃走。”沈歲稔將神識放到極限,隱約看見蝶王背展雙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