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白榆抬頭看她,眼里有喜有泣:“你信我?”
“信。”沈歲稔堅定點頭,兩輩子接觸,她清楚她不是個推卸責任的人。
“連翹師姐,那道靈力打在我的側腰,推力又大又準,讓我狠狠摔在龍尾上。
準到,連讓我想她是不小心打到的可能,都沒有。”沈白榆說出來名字,心里驀然一松。
她和瑤光師姐說她不是失誤時,從小一塊長大的師姐,卻說斗戰場上什么意外都會發生,勸她不要一直介懷。
這些話,讓她都不敢與之說清原委,“現在我若說這個,別人定以為我在逃避。
哪怕我腰背的傷在,也只能證明是和妖獸打斗受的傷。”
果然有問題嗎,沈歲稔腦中劃過一道神光,她想抓住卻又被院外喊聲打斷。
看到外邊是覺行和聶成章,她傳音讓他們等一會兒,然后給沈白榆打了幾個凈塵術,“你以前和連翹有過不愉快?”
沈白榆想了想,嘆氣道:“表面上沒有,但我小時候,第一次用阿祖的隱身符玩兒,看見她聽別人說爹的壞話,還笑著點頭。
當時我想跳出去反駁,但被阿祖抱走,說以后不要親近那些人。”
頓了頓,她又似回憶道:“后來有好幾次,我都覺得她在挑撥師兄和我的關系,但和師兄說,他不信。”
沈歲稔想到一種可能,“難道她與沈前輩有過節?”
“我打聽不出來,她在宗門常送人法器,人緣很好。”
“你打算和你師父說嗎?”
沈白榆頷首:“要說的,可事已至此,她現在成了我和師兄的救命恩人,師父也不可能在人前為我辯解。
你信我我真的很高興,以后,算是欠她一份人情。
如果哪個秘境里有斷肢再生丹,我一定拼命拿到還她所謂的人情。”
“你以后,離她遠點。”也離我遠一點,沈歲稔斟酌一下,又道:“有些事雖然不怪你,但身在其中定為人所議。”
“我會小心,謝謝。另外就是你要不要回沈家上族譜?”沈白榆將之前沈聽露提醒的事,與她言明。
并道:“沈家雖大不如前,到底也有不少筑基修士,以后出門在外多少也能互相幫襯。
對了,這是沈爍讓我給你的,謝你救了他。”
說話間,就遞來一個赤紅色的珠子。
“極品避火珠?太貴重了。”沈歲稔不要,她將來誓必與沈家鬧的不愉快。
沈白榆按進她手里,“收著,他得家里老祖喜歡,寶貝不少。
沈爍,嘴巴有點臭,愛蛐蛐人,連族長的刺兒他都常挑。
他給你這個謝禮,定是心虛以前嘀咕過你。”
她早已看到外邊有人等她,“獸潮結束后,你一定要來太一宗靈獸谷一游,我阿祖特別想見見人,當面致謝。
不耽誤你會友,走了。”
沈歲稔送她出門,最后暗示一句:“沈白榆,我去太一宗拜訪,你會很不好受的。”
“不怕,湯峻的師父是元嬰,我師父還是宗主呢!”沈白榆以為她指此事。
沈歲稔目送她離開,站在院門口良久未動。
姬域在靈獸戒里都等的不耐煩了,一直傳音:“歲初歲初歲初。”
盯著這邊的范離岄,也傳音她:“伏疆宗主教導的弟子不錯,越交往,你越舍不得傷到她。”
“師伯說的好像我要暗戳戳搞事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