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原本,有過兩年去礦場找找爆炸原因,并找辦法解決的想法。
畢竟,礦上雖有很多該受罰的人,但也有不少像自己一樣,本身未做什么,卻糊里糊涂被牽連者。
更有曾經幫過她的一些煉氣修士。
姬域看她剝魚的動作又狠又快,不禁小聲問:“歲初,姓程的對你很重要?”
“嗯,和你一樣重要。”沈歲稔不想師父再找不見兒子。
而此時,程之舜盯著傳訊玉奇怪半天,原來歲初的傳訊玉突然碎掉,才聯系不上,真奇也怪哉。
他正待再向覺行打聽些事,師父傳音聲到耳邊:“之舜,來一下。”
兩刻鐘之后,他與師父談話中,聽到某些事,立刻用深邃而又危險的眼神看人,“你就因為看破她的血脈,又剛好想要個孩子,才救她的。”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?我活幾百歲的人,還能跟個毛頭小子一樣,對誰一見鐘情不成?
再說,這世間所謂一見鐘情,也不過見色起意。”鬼月真君頭一回發現,小徒弟、好大兒還有這等天真的想法。
“哼,老不羞。”程之舜扭頭就走。
“站住,平日里你沒大小無所謂,現在老子給你講正經事。”鬼月真君一個定身訣定住他。
起身與他面對面,又無奈解開術法道:“龍宮里可能有真龍之血,但你萬不可受身體控制,搶到即服。
你娘結個丹,都能突然化龍,你若吞下哪條真龍的血,當場就可能顯現龍身。
我一點不想你成為眾矢之地,以后被什么人盯上。”
程之舜翻了個白眼:“一堆的八九階妖和元嬰進去,還輪的到我拿。”
“萬一只讓筑基進呢?”
“不可能,四五階的妖搶不過人,龍王是妖會向著妖。”
“打住打住,空口白辯沒意思。
別管進多少人和妖,你能進去就記住,和我分開后,可以跟那個歲初組隊,其他人一概不要信。”鬼月真君將最重要的叮囑輸去,就趕他走。
程之舜懷疑的瞅他:“你看出,歲初有什么神獸血脈了?”
鬼月真君翻了個白眼兒:“她是個人,不過是個大方人,異火都能分你,又算你師妹,跟她組隊最安全。”
“切,很多人都跟你一樣的想法。”程之舜推開他回去睡覺養神。
兩天后,魔門還在傳送弟子時,妖族的各種妖,先行到達悅律島。
而參與重建坊市圍墻的沈歲稔,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,“小狐王,涂山欒。”
“正是本王。”小狐王昂首甩尾,像個妖王一樣走向她。
又看了眼站在她左肩上,對自己招手的姬域。
然后轉身,對跟來的十個狐侍衛下令:“去找族長,就說本王這幾天跟歲初住,你們不得打擾。”
侍衛們剛一遲疑,小狐王七階威壓立現,它們瞬間轉頭飛跑,不想被踢飛入海。
直到它們不見蹤影,小狐王嗖跳起踢開姬域:“這是本王的位置。”
姬域騰空著陸后,滿腔的高興化作控訴:“你可以站歲初另一邊肩膀。”
“笨老六,那是右邊,下首。
要站也是你站。”小狐王輕飄飄瞥它一眼,又掃向一群對自己好奇的人修。
“看本王就大大方方看,羞羞答答顯得不大氣。”
“噗。”
不知是誰,聽見她這句話忍不住笑起來。
“狐王不覺得冒犯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