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……”
“叫爹。”沈定儒感覺閨女總叫父親,太過生疏。
“爹,您別激動,我們回頭再去老家查查原因。
當時我還小,有些事可能不知道。”沈歲稔看了眼火鴉,心想當時就五階的它,如果發現母親身體有問題,定然不會回修仙界。
“咱們先將眼前的問題解決,把您腳上的索鏈打開。
另外,我師祖燭況真君和各宗元嬰,合力毀去壓在此地的高塔,不久定然能率眾進來此地。”
她發現這索鏈與高塔里的完全不同,拿在手里一拉還有彈力,且變的細如發絲,怪道他們能跑到草叢外那么遠。
沈定儒平復心緒,人死不能復生,眼前的孩子重要:“燭況真君是元后大修士,很護短,你多多孝敬她。
至于索鏈勿急,等閑法器切不斷。
拿塊空白玉簡,我將此地情況給你詳細寫下。”他覺得口述太慢。
“好,我給爹熱些飯食。”她和小狐王買的好些吃食,還沒來得及給覺行分。
沈定儒想說他早已辟谷,但見她火爐、鍋碗、食盒拿出一大堆,也就不阻攔。
邊上煉化完丹藥的修士們,羨慕不已,“我就該學學沈道友,早點娶妻生子。”
“沈師弟也是筑基后,才回鄉成的親,不過他修仙前就早早定親。”
“羨慕啊,他自己筑基巔峰,閨女也是筑基,看著年齡真不大。”
“誒,小道友,還沒請教貴姓,方才沈小友喊你師叔,不知你們是哪個宗門?”都是積年的老筑基,他們不會直接問太一宗。
“仙游宗。”洛寧答的簡單明了,并問起大家是如何進到此地,這邊又是什么情況,為何四階妖獸只有蠻力,不大會運用靈力的樣子。
而這邊,沈歲稔已經接過父親寫好的玉簡,神識透入其中查看。
原來,父親是有感于沈家內里有紛爭,老族長坐化前陰晴不定,族里子弟戰戰兢兢。
而宗門內也不適合凡人居住,才一直未帶著有孕的母親到修仙界。
他在祖宅陪產期間獸潮再起,收到宗門任務拒絕不得,遂將火鴉留在凡界家里看護。
卻是不過月余,火鴉感應到他數次危險,又見她和母親平安,立刻回到修仙界,還救下陷入陣法中的父親。
不料前腳脫險,后腳他們觸碰到某種禁制,掉入此間一困十多年。
好在有人做伴,又有龍骨余威在此,妖獸等閑靠近不得。
倒是他們這群人逐漸向外探索,死了些瘋了之后傻了些。
又在某次救下此間凡人,并教會他們修煉,以術法對抗妖獸。
沈歲稔看完,不禁驚疑:“這地方居然一直是妖獸稱霸,人族連修煉功法都無。
還是你們一點點教出來的,怪道煉氣們稱您為仙師。”
沈定儒頷首:“他們自己也不知他們被圈禁了多少年,靠著勇武之人,習練武道對抗一到三階的煉氣妖獸。
可人族哪怕練到先天境界,在三階面前也是勢弱。
據說,城池一直在縮減,如今統共就剩下一個破城,僅幾萬人。
我們再晚些掉進來,說不定連人族都沒了。”
頓了頓又說:“也可能我們掉進來引動此地氣機變化,妖獸們在不幾年后,三階進到四階筑基初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