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引揮蓮瓣擋開金尖,急道:“撐住,等菩提前輩破幻身!”
五人邊打邊退,神印碎影子的脆響,氣流絞殺的悶響混在一處,講經臺地磚被氣浪掀得粉碎。
足足半個時辰,菩提神印裹雷紋掃過最后一道影子,那影子滋地化作黑氣散了,眾人才喘著氣停下。
地上只剩滿地黑灰,連骨屑都沒留。
“不對!”菩提猛地抬頭,看向西北方。
虛影原先待的地方空了,結界破了個窟窿,邊緣沾著新鮮骨屑,“是幻身,本體跑了!”
他很吃驚。
“什么?”準提回頭一看,臉都白了,“它定是往冥界找矛柄去了!”
“還有!”接引突然指著講經臺后,聲音發急,“刑天也跑了,方才還在這兒……”
眾人這才發現刑天沒了影,女媧眉頭擰得死緊:“這莽神此刻跑了,若被道女截住借了氣息……”
“先不管他!”菩提打斷,指尖已指向冥界方向,語氣斬釘截鐵,“本體去尋矛柄了,若讓它們合上,白影殘魂醒了更麻煩,速去冥界。”
話音落,他率先化作金光往西北沖,鴻鈞與女媧緊隨其后。
接引與準提也顧不上追刑天,趕緊跟上。
半空里只剩滿地狼藉,結界的窟窿灌著風,嗚嗚地響,像在催著一場躲不開的禍事。
忘川河畔的黑蟲還在翻涌,三清的身影破了冥界的霧。
通天教主青萍劍一掃,劍氣劈得河水面炸開黑浪,正撞見血妖踩著后土的衣襟狂笑。
十殿閻羅倒在淤泥里,判官筆斷了半截,生死簿浸在黑水里,墨跡暈得不成樣子。
“放開她!”元始天尊玄黃盾往前一撞,盾光砸在血妖背上,卻被那令牌散出的黑氣彈開。
血妖回頭,指甲上還滴著閻羅的血,咧著嘴笑:“喲,方寸山的救兵來了?可惜啊,來晚了。”
他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。
“休要逞口舌!”太上老君拂塵甩出道銀河,纏向血妖手腕。
可剛觸到令牌,就被黑氣蝕得冒煙,血妖反手一爪抓向拂塵柄,竟然反手擊退。
十殿閻羅掙扎著爬起來,秦廣王判官筆往血妖腳邊戳:“三位圣人莫急,這妖物有令牌護著,硬拼吃虧!”
血妖卻不接招,只把令牌往地上一頓:“道女娘娘的令牌凝著她的本源氣,你們這些老骨頭,夠我拆幾頓?”
黑氣從令牌里涌出來,像活蛇似的纏向三清,“識相的就歸順娘娘,保你們還能守著這冥界,不然……”
它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后土,“跟這地只一個下場!”
“放肆!”通天教主將誅仙四劍突然從云層里墜下,陣旗一展,煞氣瞬間漫了半條忘川河。
“貧道倒要看看,你這破令牌能不能擋得住誅仙陣!”陣眼轉動,劍氣往血妖身上絞,連河底的黑蟲都被絞成了齏粉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