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對他們做了什么?”梵天看著眼前一幕大吃一驚,語氣里多了絲忌憚。
“只是暫時定住他們的靈力,沒傷他們性命。”菩提收回指尖靈光,目光落在梵天身上,“再說一次,貧道是來查瘟疫根源,道女的死氣藏在河水里,若再耽擱,這瘟疫還要蔓延,到時候天竺百姓死的就不止數十萬了。”
“道女?死氣?”梵天皺著眉,顯然沒聽過這些名號,反而更疑,“你滿口胡言,連身份都不敢說清,憑什么讓我信你?你到底是誰?”
“方寸山菩提。”
梵天愣了愣,隨即嗤笑:“沒聽過,怕不是你編出來的名號,想蒙騙我?”
菩提望著他這副孤陋寡聞的模樣,無奈搖頭,忽問:“那你可知西方二圣,接引、準提二位道友?”
梵天臉上的不屑更濃:“什么接引準提?從未聽過,我天竺地界,只認梵天法脈,哪來的什么二圣?”
菩提輕輕嘆了口氣,語氣里帶著幾分了然:“原來如此,是我高看了。連西方二圣都不知道,倒真是孤陋寡聞。”
這話像針似的扎進梵天心里,他素來以天竺第一大能自居,何時被人這般輕視過?
頓時怒上心頭,手中法輪漲大,金光裹著梵音往菩提砸:“你敢辱我,今日定要讓你知道,我梵天的厲害!”
梵天手中法輪剛要砸向菩提,可是下一秒腳下的河面突然炸開。
黑色河水沖天而起,水花里竟裹著數條幾十丈許長的怪魚,那些魚原本是尋常河魚。
此刻卻渾身覆著青黑色鱗甲,眼窩翻著白,嘴里獠牙外露,顯然是吸飽了河中的死氣,硬生生進化成了兇物。
“什么東西?”梵天驚得往后急退,法輪橫在身前,金光擋住一條撲來的怪魚。
可那怪魚力道極大,獠牙咬在金光上,竟咬出了裂痕,腥氣混著死氣撲面而來,熏得梵天皺緊了眉。
菩提立在岸邊未動,望著河面不斷涌出的怪魚。
道女不僅散了疫氣,還在河水里布了后手,竟能讓凡魚變異,這死氣比他想的更難纏。
他指尖凝出一道細弱的光束,悄無聲息探入虛空,傳音給鴻鈞女媧。
“天竺蟒河受死氣污染,已致河魚變異,速切斷大唐及周邊河流與蟒河的連通,莫讓死氣順著水流蔓延,否則疫災還要擴大。”
遠在方寸山的鴻鈞剛收到傳音,便起身對女媧道:“菩提道友那邊出事了,蟒河死氣要擴散。”
二人沒敢耽擱,鴻鈞抬手召來混沌氣流,往大唐境內的河道飛去。
女媧則握著柳葉,直奔南方水系,指尖碧光落下,一條條河道瞬間升起無形屏障,將蟒河的黑水攔在境外。
這邊,梵天已被三條怪魚纏得手忙腳亂。
他法輪揮出金光,斬下一條怪魚尾巴,怪魚竟毫無痛感,反而更兇地撲上來。
另一條怪魚繞到他身后,尾巴狠狠抽向他后背,梵天躲閃不及,被抽得踉蹌了幾步,法衣都裂開了口子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