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被捅腰了,怎么叫不小心?”齊躍進面色煞白,額頭上也都是大滴的汗珠,“你們到底是不是人啊?都這個時候了還幫這個人說話,不會你們是一伙的吧?
我聽說車上的扒手都是團伙作案,不然我都命懸一線了,你們還顛倒黑白!”
這一片有一二十位碼頭巷的青年,他們紛紛站起身,“進哥平日是有點吊兒郎當,可他為人坦蕩、仗義,身上不缺錢花,也沒必要撒謊。
肯定是你們偷了他的錢,不然他又不認識你們,怎么可能冤枉你們?”
“我看八成他們就是一伙的,想要私下威脅進哥,哪里想到進哥一根筋還力氣大,直接將他行兇的手舉起來了……”
“乘警呢,快點來……”
這會兒已經有十多個乘警控制住附近三節車廂,還從人群中擠過來。
那些歹徒心虛啊,其中有一位心理素質不過關,見到大蓋帽在人群里也扒拉著要跑,被群眾們及時給箍住。
“同志,我不是故意的!”那絡腮大漢趕忙舉起手急切地說:“我這不是要下車了,收拾下包裹,水果刀還沒裝進去呢,結果車上人多,這位小同志撞了上來。
我愿意承擔賠償責任,等小同志去醫院檢查后,再離開!”
他知道這件事很難逃避,只能降低自身的罪行。意外事故,他只需要賠點錢。
齊躍進嗤笑聲:“大家伙都有眼睛有耳朵,明明是那位同志偷了我的錢。你們為了打掩護,拿刀子逼迫我息事寧人。
如今你嘴巴一張,將身上的罪惡給摘掉,是覺得咱們的乘警同志不用作調查取證,就偏聽偏信的嗎?”
這件事有點復雜,絕對不是十分鐘能夠解決完的。他們也不可能讓一火車的人,等著。
“幾位同志麻煩你們配合我們的調查,咱們先下車,到所里將所有事情調查清楚。我們再送你們上火車。”為首的那位乘警同志嚴肅地說。
齊躍進點點頭,手指了指,“那個額頭上有痣的,那個大門牙少一個的,還有前面車廂穿綠裝、眼角有疤的。他們都是一伙的!”
聽到他的話,這邊的三位直接齊刷刷怒視他。
這玩意兒是屬狗的吧?他們這伙人一共有幾個,幾乎被他全端了!
“當然,這還不全,我懷疑車站里還有他們接頭的人,”他笑笑,“不過,只要乘警同志將他們帶回去審訊,相信很快就能將漏網之魚也給抓捕歸案。”
幾位乘警對視一眼,他們秉持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想法,將齊躍進指的那幾個一起帶走。
齊躍進拍拍站在身邊的張欣楠和季志國,笑道:“別擔心,有乘警同志們照顧,你們老舅沒事的。
你們先去報道,跟公社和當地知青辦將我的情況說一下,記得給我搶占個好床鋪。”
鐘居然已經跑下了火車,在窗口探頭,“志國大外甥,你幫我跟你老舅拎著行李。我跟著就行!”
看看鐘居然的大塊頭,季志國和張欣楠對視一眼,只能點點頭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