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劉素梅離開,江母忍不住抱著江語林低聲哭出來:“對不起,是媽媽當年眼瞎,招惹了田信厚這心腸惡毒爛透的人,讓你們跟著我吃苦受這窩囊氣。”
“媽,他太會裝了,連外公都給騙過去了,哪能怨你?”江語林拍著他的背,也紅著眼眶,“大不了,我,我將工作賣了,下鄉當知青!
只要離得遠,他們還能將手伸過去嗎?我不信整個省城都是他們說了算。”
江勝景臉色一變,“媽,小妹,劉素梅說什么了?難道她過來除了催稿,還打上小妹的主意了?”
“她讓我將工作給她的侄子,再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嫁過去,啊呸,她長得也不美啊,咋想這么美呢?”提起這件事江語林就氣得要炸了。
江勝景和齊躍進對視一眼,他們想的會更多。田信厚都能拿著劉素梅鋪路,難保不會將爪子伸向模樣和才學都出挑的江語林身上!
要不是江母體弱,一激動就會咳嗽,怕是也會被他親手推下深淵……
“躍進,明天我不跟著你們走了,”江勝景將包里的相機和一盒膠卷遞給齊躍進,“你替我多拍幾張照片,剩余的膠卷你全用完就行。等貨車司機返城時,你讓他幫忙給我捎帶過來。我怕自己一走,他們對小妹出手。”
齊躍進點頭,“行,你也別太著急。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搶人,實在不行,”他遲疑下認真地建議道:“可以讓小江同志去探親,最好是能去部隊。只有千日做賊,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。”
江母拍了下掌,高興地說:“對啊,田信厚他們在這邊耀武揚威,可到了部隊里,就要遵守另外的規矩了。誰敢在部隊里胡鬧?”
要是林林能找個軍官當丈夫,那他們更不用擔心她了。
至于政審,她的心揪疼了下。她的父親怕連累他們娘仨、耽誤了孩子們的前程,在臨死前單方面登報跟他們斷絕了關系,所以他們的成分沒問題。
江勝景臉色也緩和下,心里有種撥開云霧的錯覺。他們一家欠齊躍進的太多了!“這幾日我找找門路,盡快將小妹送走。”
說完這件事,齊躍進跟江勝景聊了會兒天,便出門去蹲坑了。實際上他借著屎遁,按照江勝景說得老宅的位置,摸到了田信厚和劉素梅的家。
這會兒夜已經深了,大家伙陸陸續續回家洗漱睡覺,胡同里,只有相隔很遠才有一盞昏黃的路燈。
他換上藏藍色上衣,跟夜色融為一體,腳上齊老太牌的千層底,變成了很大眾的解放鞋,在鞋底各綁兩個布頭。
江家原來的四合院跟他們現在住的地方很近,就隔了一個胡同。他直接輕巧地助跑兩步連翻兩堵墻,悄無聲息地躍入院子里。
田信厚和劉素梅還沒睡呢,這會兒正粗喘著氣滾床單呢!
齊躍進聽了一陣反胃,好在田信厚早被掏空了身體,戰斗只持續了五分鐘。他剛松口氣,就聽到田信厚悶哼聲。
“s娘們,你今天咋這么熱情啊?爺們剛才還沒喂飽你?”
“我這是怕你還有精力出去偷吃?我稀罕你,你還不樂意?也不知道是誰,在哥哥娶媳婦的時候,眼睛都黏在人家身上,哎呦,跟被狼盯上似的,好像下一秒就能將我的衣服給撕壞……”
田信厚嗷嗚一聲,第二戰打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