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躍進也抱著胸,依靠在門框上,隔著一間屋子,挑眉似笑非笑:“大嬸兒,你怎么……”
嚴玉秀被嚇得心都要拎起來了,趕忙用哀求的目光看向他,雙手合十,無聲地道:“求你,別出聲,你什么要求我都答應!”
齊躍進收回視線,倒是沒多說什么。
那查房的一男一女兩個同志,見二層的房客出來大半,沒有繼續拍門,而是肅穆大聲道:“這里是部隊招待所,不是在家里,大家伙注意下影響。
誰再鬧出可恥的動靜來,那就等著接受嚴懲吧……”
住在這里的大都是軍屬,不少是男人沒達到隨軍資格,家屬來探親。夫妻長期兩地分居,剛見面難免克制不住。大家伙都能體諒,但是也不能鬧出這樣的動靜來,只能敲打警告下。
眾人探頭左右對面地瞧著,都在琢磨剛才是哪對夫妻沒克制住。
次日清晨,魏凱安早練完,去食堂打飯后,拐到招待所,喊他們回家吃飯。
嚴玉秀和魏老大,這會兒已經偷偷摸摸將房間換回來了,不過魏老大從二樓掉下去崴腳了,這會兒走路一瘸一拐的。
倆人包裹的都很嚴實,弓腰縮脖地跟著。
等到了魏家,門一關,齊躍進往沙發上一坐,冷聲道:“來,你們倆說說昨晚到底做了些什么,不從實招來,哪怕將我姐夫的前程給斷了,我也要將領導們喊過來追究到底!”
嚴玉秀和魏老大飛快地對視一眼,都裝作啥也不知道的茫然。
倒是魏母見嚴玉秀兩腿打顫的樣子,以為事情成了,便挺直腰桿走過來,一把將嚴玉秀摟入懷里,小聲哭喊道:“老二啊,你看看你由著媳婦養出來的白眼狼,將我侄女給糟蹋了……雖然小秀是寡婦,年紀還比躍進大,可她也是我們嚴家千嬌萬寵的姑娘,不能這么不明不白地跟了你小舅子……
今天齊家不給我們嚴家一個交代,我,我就去舉報有人強女干婦女!”
嚴玉秀這會兒微低著頭,并沒有爭辯,就默認魏母的錯誤認知,紅著眼抽噎著與被欺負的小媳婦沒什么兩樣。
齊迎娣臉色煞白,連忙看向齊躍進,見后者面色冷沉穩坐著,心里的慌亂緩解大半。
她生氣地沖魏凱安也發難道:“魏凱安,你們家什么意思?放著好日子不過,非要欺負人是吧!我們齊家就是任由人拿捏的?怎么什么屎盆子都往我們家扣?”
魏凱安趕忙握住她的手,“媳婦兒,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。你知道的,昨晚我值班,還特意叮囑好哥們,時不時往招待所溜達下,就怕有哪個不開眼的欺負寶弟。
我是真拿寶弟當親弟照顧的。聽說昨天有一對夫妻鬧得兇,將大家伙都吵醒了,難不成是這件事?這跟寶弟有什么關系?”
齊躍進差點被五姐夫的耿直,和時刻向媳婦表忠心的模樣給逗破功!
魏老大一呆,羞憤地問:“老二,你是說,昨晚查房的是你好哥們?”
“那可不,現在的年輕人啊,心里沒有點數,夫妻親熱唄,生怕別人不知道,聽說動靜鬧得跟殺豬似的,”魏凱安蹙眉說:“要不是一個部隊的同志,大家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鐵定將那倆不知羞恥的揪出來游街!”
魏母一把將嚴玉秀的衣領扯開,露出那一圈的印記,“怎么就沒關系了!那倆人肯定是你小舅子和小秀……我可憐的秀啊,昨晚你得多害怕無助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