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母恨不能打自己一個嘴巴子,怎么嘴這么快禿嚕出來了呢?
見她神色懊惱,盛父還有什么不知道的呢?
他氣得抬了抬手,還是將她扯到一邊來,“到底怎么回事?你為什么會算計白嫂子?”
這件事盛母已經憋了好多天了,尤其是這幾天齊家人快將她折磨成神經病了,終于她兜不住,仍舊被丈夫知道了。
心底的那根弦崩了,盛母忍不住抹淚,小聲委屈又恨恨地說:“老盛啊,我恨!為什么白家將咱們女兒給換了,咱們卻對他們一如既往地照顧?
你瞧瞧當初楚楚被他們夫妻倆折磨成什么樣子?她吃不好飯,瘦得肋骨都顯出來了,小姑娘的線條一點沒有,個頭也沒長起來,更別提氣質和才藝了……好在她爭氣,學習成績還不錯……
可咱們將思涵養的多好?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都成了大院一枝花了。沒想到她就是個白眼狼,白瞎了咱們當初想繼續養她的心!
他們倒好,一點都不感恩戴德,反而背地里還磋磨楚楚呢……”
她將盛華楚的話學了一遍,“那白嫂子就是個面甜心狠的人,虧得咱們念著她在家里伺候了一二十年,把這件事重拿輕放。
我氣不過,一時糊涂,就做了傻事,還被他們給揪住不放,要咱們二樓的房子、三個工作,再將瘸腿的白嫂子給丟在咱家!
這不是欺負人嗎?”
盛父伸手重重地點了點她,“你啊,怎么越活越回去了?你做事情前不動動腦子?非得在咱們家讓人出事,還被人給抓住不放。
這事要是被那群人知道,我怕是被他們從位置上拽下來。人家都是謹言慎行,到了你這里,不光幫不了我的忙,還凈給我扯后腿!”
“那怎么辦啊?我也沒想到她一個寡婦,會有人替她出頭,”盛母不敢反駁。
“先看看他們能退讓多少吧,”盛父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,“你去國營飯店要幾個好菜,再拿出酒來,我跟他們邊喝邊聊。
對了,再將老傅喊過來,他最會做人的思想工作了。記得跟他要坦白些,他是咱們親家,又是我的左膀右臂,一根繩上的螞蚱,丟臉也丟在家里面,總比讓大院里其他人看笑話強……”
盛母連連點頭,趕忙拿了錢票出門了。
盛父笑著招呼齊家人重新坐好,“她一個婦道人家啥也不懂,心眼兒又小,才犯了這么大的錯誤。
白嫂子,待會我讓她給你賠禮道歉!也是她心疼楚楚,看著孩子在白家養的瘦小,一時氣惱,要真論起來,你們白家也討不了便宜。”
呦呵,這是反威脅上了
齊老太扭頭看向白母,“兩家閨女被換了,你知道不?”
白母連連搖頭,堅定地說:“肯定不知道!我家那口子平時不愛說話,什么事情都藏心底,八竿子打不出來一個屁。
我哪里知道他膽子這么大,竟然將倆家孩子給換了。”那信誓旦旦的模樣,還真讓人辨不出她話的真假。
不過眼下,要的就是她的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