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幾個月里,她時不時的還會回想起那一夜發生的事……
她不得不在心底承認,那晚做出過激行為,以死逼迫他離開,并不是因為被他強j后感到恥辱,而是因為,內心對他極度矛盾的感情……
她一方面始終沒法原諒他曾經的傷害,一方面又沒有真正的放下過他,關于他的任何風吹草動,就能令她徹夜難眠……
尤其是那晚,跟他突破那層關系后,她有些害怕,害怕自己會像個傻逼一樣輕易又跟他重歸于好,那么這一年多漂泊在外經歷的種種心酸苦澀算什么呢?
為了防止再次犯傻,她用了最極端的方式來發泄那一刻的憤怒和矛盾……
但是,她怎么也沒想到,這個男人就這樣‘消失’了。
難道真的擔心她會報警告他強j,所以找個地方躲起來了?
她很快就否定了這種猜測。
也許,他并沒有去哪里,每天還是在醫院忙著他的工作,忙完就回他自己的住處睡覺,只是不再跟她有任何交集,沒有任何聯系了。
兩個人一旦恢復了陌生人的狀態,哪怕住在樓上和樓下,三個月見不到都實在太正常。
當然,她自己也‘硬氣’的沒有打聽過他的下落,更不可能主動去找他……
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,她發現這個男人在自己的生活里并沒有淡化,反而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在她的腦海里,越來越嚴重的控制著她的喜怒哀樂……
他的離開,于她而言就像卡在喉嚨里的一根刺,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。
她不愿意主動聯系他,卻總是隱約對手機來電和各種信息充滿了期待,一旦期望落空,自己的心也直墜到谷底,一整天都開心不起來了……
晚上下班吃了晚飯后,段錫成又親自送她回到了小區里。
在這三個月里,段錫成不止一次的提出要給她換個條件更好的房子,要不就是提議她搬到他的別墅去,但她都以其他地方距離公司太遠不方便而拒絕了。
段錫成只得給她請了個保姆,專門給她做飯和打掃衛生。
回到家里后,段錫成又第一時間支走了保姆阿姨,然后他直接來到了曲嫣然的臥室里……
“還沒走嗎,時間好像有點晚了,”曲嫣然瞟了眼墻上的鬧鐘,對他說到,“你明天上午不是要去b市出差嗎?還不早點回去睡覺?”
“就這么急著趕我走?”他一邊說著,一邊走到她跟前,“‘我今晚,打算就在你這里睡覺,不回我那邊了。”
“什么?”她頓時睜大眼睛。
“怎么,不愿意?”
“不是,”
她勉強找了個理由,“我是說你住這里不方便,你都沒帶換洗的衣服過來呢。”
“這有什么,我打個電話讓管家給我收拾好帶過來就行了。”
“這——”
看到她垂著眼瞼,略顯糾結的眼神,他一下子就把她擁進懷里,雙臂緊緊的摟著她,“你就不想跟我過同床共枕的日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