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臣如實告之:“攝政以功封侯,韓信為益善侯,東門豹為虎侯,趙佗為百歲侯,家父為干越侯,皆為關內侯,食一鄉之祿。”
“這些侯名好生奇怪。”章邯吐槽,心中卻有些不高興。
他暗道:“除了趙佗外,其余皆是莽夫、胯夫、越人,竟都得封侯,而我僅為大庶長,屈尊其下……”
但爵位是按照功績,主要是斬首、戰勝、略地三項定的,誰讓他章邯起兵太晚,又錯過了北伐軍幾乎所有戰事呢?
好在,黑夫遙封章邯為九卿之一的“太仆”,這相當于承諾了章邯未來,必能參與執掌國政,讓老章心中不甘之氣稍緩。
看來他若想要更高的地位,只能從匈奴身上取了。
“匈奴人動了。”
他也不廢話,對傅直和新到的吳臣說了最新的軍情。
“匈奴人又南下入寇了?”
傅直摩拳擦掌,吳臣也緊張起來,這一路北來,讓他明白,自己帶著的南方士卒,恐怕要面對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戰爭了,若在風雪飄飄時開戰他,懼冷的南方士卒,能適應么?
“不,冒頓聽聞六國退往河東,便令其左右賢王帶著所擄數萬人口,返回頭曼城了……”
章邯屯兵賀蘭,并派船舶協防河南地,而東邊的上郡方向,韓信也帶著兩萬人迅速北上,堵住匈奴南下之路。
冒頓可不傻,既然六國退了,他也沒必要與秦軍死磕,搶了就跑,這就是匈奴人最喜歡的!
“我倒是希望匈奴人南下報怨,與吾等決戰。”
但很顯然,冒頓的目的在于劫掠人口,而不在盡收故地。
章邯不免遺憾:“如此一來,看似吾等將匈奴逐出了河南地,但實際上,彼輩仍可占據北假及陰山南,隨時能再度南下,襲我邊塞。如此一來,數萬大軍,便只能被匈奴拖在北地、朔方、上郡,動彈不得!”
……
而與此同時,尚未知道匈奴具體動向的韓信,正在上郡北部的榆林,在為自己所得的侯印欣喜的同時,也在琢磨這“益善侯”的含義。
經過一次挫折后,韓信現在可遠沒膨脹到敢和黑夫說什么“君侯不過能將十萬”“臣多多益善耳”,加上肚子里墨水少,在連續詢問數名軍中文士后,韓信才“明白”了武忠侯的用心良苦。
“益者,更也。”
“善者,佳也。”
韓信琢磨道:“這莫非是在勉勵我,勿要滿足于眼前之功,而要繼續奮進,獲得更佳更大功勞,以封徹侯?”
而眼下,倒是有一個壯大軍隊的機會,擺在韓信面前。
一位滿臉濃須,結著辮發的胡人站在韓信面前,自稱是樓煩君的使者,正在向他提出一個在中原人聽來,匪夷所思、不自量力的請求。
“只要將軍能給吾等一千斤金餅,便是吾等雇主,三千樓煩騎士,可在今后一年內,攜弓馬為將軍效命!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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