冒頓露出不解之色:“過去,那燕國的太傅鞠武為頭曼出力,是因為他想要借助匈奴的力量,恢復燕國。”
“但蒯先生,你如此盡力為我出謀劃策,又是為了什么?”
這個問題,讓蒯徹哈哈大笑起來。
“大單于,我做這件事,沒什么想要得到的。”
冒頓卻不相信:“不可能,或是金帛,或是羊群,或是女人,或是權勢,你的目的,肯定在其中。”
他倒是十分大方:“說出來罷,撐犁孤涂單于,會滿足你!”
哪怕是閼氏,也不是不能考慮,畢竟蒯徹可以說是冒頓見過的,最聰明的中原士人……
甚至不亞于十多年前,那個曾用一封信,坑了他的陳平。
蒯徹卻嘿然,他看向隨著匈奴騎兵南下,煙塵滾滾的南方,城邑中面露驚駭的眾人,表明了自己的心跡:
“有不少人希望天下一統,國泰民安。”
“但我,卻覺得那樣太過無趣!”
蒯徹張開手:“我只想單純的想讓這天下,永遠亂下去!“
“對吾等縱橫之士而言。”
“混亂與紛爭,不只是能拾階而上的梯子。”
“它亦是吾等作為魚兒,一旦離開,就會干涸而死的水!”
“魚能離開水么?”
“縱橫之輩,能離開亂世么?”
蒯徹眼中,除了詭計韜略外,已盡是瘋狂,為了阻止黑夫一統,不擇一切手段的偏執。
“沒有亂世。”
“那就制造亂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