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實上,曜青丹鼎司在數百年以來一直都在破解月狂癥而努力。
臨淵也因為飛霄的事情,曾看過對應的研究報告,一句話總結:
仙舟可能破解月狂癥,不過仙舟破解月狂癥有點不太可能。
飛霄憐愛地伸出手,正打算向往日一樣捏捏臉時,卻突然發現臨淵已經長大了。
她的手一時間停在半空中,有些進退兩難,只好帶著輕松的語氣調侃道:
“好了,都多大個人了還抱著師姐哭呢?
未來的曜青劍首大人,你這樣讓別人看見,可是要留下黑歷史的。”
“無妨,這里沒人。”臨淵握住飛霄停在半空的手,嘴角微微上揚,“再說了,看見又如何,他們能說什么?”
“還真是,明明剛才這里很多人的。”飛霄看著空無一人的降落點,有些困惑。
這里完美到就像是為他們二人創造出來的獨處空間。
臨淵頓了頓,語氣也變得自信起來:“我拉我師姐的手,天經地義。不服就讓他們和我的折光辯論一下。”
飛霄的臉很罕見地紅了,語氣也軟了幾分:“師姐這兩年沒看著,你就學壞了是吧。”
她想抽出手,但發現自己的手壓根不聽使喚,沒有半點力氣,依然好好地被臨淵牽著。
早該想到的。
從小就握著,自己的手早就習慣了,怎么會抽得出來。
她沒再反抗,而是仍由臨淵牽著:“走吧,去見老師,她肯定也很想你。”
他們搭上內部通行的星槎直達艦橋,看著一路的風景,沒有說話。
但二人就這樣牽著手,也沒有松開。
享受著著獨處的時光。
直到抵達艦橋的大門前,臨淵才主動松開飛霄的手。
感受著手心的溫暖消失,飛霄心中沒來由地一陣失落。
臨淵像是看出了飛霄的心思,在她耳邊小聲道:“師姐若是喜歡,之后我天天牽著你可好?”
“你……師弟,你是真的學壞了。”飛霄輕咳兩聲扭過頭去,掩飾自己的尷尬。
但內心突然又有些向往,如果天天能牽著師弟,倒好像也不錯。
不對不對,她怎么突然這么扭捏了,和平常那個雷厲風行說一不二的自己完全不同。
好像是再次見到臨淵之后才這樣。
飛霄啊飛霄,你可不能被自己的師弟就這樣打敗了。
但拉著臨淵的手,感覺真的很快樂啊。
她只感覺到自己心臟怦怦直跳,耳朵也帶上一分紅意。
“我們進去吧。”
飛霄低聲應道:“好。”
進去之后,就看見月御坐在椅子上,雙手交叉看著星圖,當中有紅綠兩種光點。
臨淵一眼就能看出,綠方是仙舟艦隊,正在呈現絕對的優勢合圍步離人的艦隊。
“經典的三面合圍,留下一面給敵方用于逃生。
老師可是要布置埋伏,在他們逃生的那個方向給予最后一擊?”
月御抬起頭,淡淡道:“嗯,那是他們逃生的最佳方向,本次埋伏行動的艦隊的,由你擔任指揮官如何?”
臨淵淺笑一聲,月御可真是給自己來了個大難題啊:“老師您就如此相信我?我可是新人。”
見自己的學生這么問,月御笑了,從抽屜中拿出一枚特制的鋒鏑:
“因為你是帝弓司命的鋒鏑,而我也同樣信任你。
云騎軍鶴羽衛臨淵,我任命你為埋伏艦隊的指揮官。”
伴隨著那枚象征著艦隊指揮權的鋒鏑被接過,臨淵眼中柔情不再,仿佛化身成一柄刀。
沖天的劍意仿佛能夠跨域萬里,將步離人艦隊斬滅。
他鄭重其事地看著月御:
“月御將軍,我向您與帝弓司命許諾。我將為曜青帶來勝利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