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的來歷,還是讓景元告訴你吧。”臨淵可不想參合進去。
云上五驍的恩恩怨怨太多太復雜,甚至還牽扯到飲月之亂。
這水太深,牢淵把握不住。
這種爛泥塘還是讓牢景這種當事人來處理會比較好。
“鏡流前輩,明日可是要去做什么嗎?”臨淵問道。
鏡流隱藏在黑紗布之下的紅眸浮現一絲感傷,隨即被寒意吞噬。
“見三個人,和他們敘舊,做一個了斷。
一切了結之后,我自會束手就擒。”
臨淵一聽,怎么感覺劇情有點眼熟呢?
不會是要和景元,丹恒與刃聚一聚,再打一架吧?
臨淵帶著鏡流后退幾步,而后壓低嗓音問道:“人有五名,代價有三?”
“你知道?”鏡流眉毛微微上挑,也流露出幾分驚詫。
臨淵頓感無奈,他能不知道嗎?
剛才給刃治療的時候。
記憶里的刃總是都在念叨這句話。
尤其是見到可以掏心掏肺的好朋友丹恒的時候,更是要多說幾次。
“說來你可能不信,你是我見到的最后一個云上五驍的成員。”
臨淵頓了頓,繼續道:“飲月君的轉世丹恒,景元,還有刃,我都見過了。”
他感覺自己正在無意中就吃到這瓜了。
就是這瓜有點危險,一般人還吃不來。
“刃,呵呵,他可真是給自己起了個不錯的名字。”鏡流先是冷笑連連,周遭的空氣也不自覺下降了好幾度。
凍得彥卿都不免想縮起脖子搓手掌了。
臨淵繼續問道:“剛剛,刃說自己要去赴約,難不成是你邀請的?”
鏡流對此沒有隱瞞的打算:
“是我,云上五驍也到了斷絕情誼的時候了。
所以,我要邀請他們,明日在鱗淵境一聚。
無論他們想不想。”
此刻已經是夜晚時分。
彥卿安靜地坐在遠處,沒有打算跑過來說話。
鏡流這樣的人物,還是讓臨淵老師與景元將軍去頭疼吧。
片刻之后,鏡流沉默地將目光投向彥卿,眼眸中有情緒翻涌。
隔著黑紗布,臨淵自然是看不清鏡流的眼睛。
但多少也能猜出一點鏡流的想法。
“鏡流前輩,是想給這孩子留下什么嗎?”
隔代親啊隔代親。
給自己的徒孫留下點什么,也很正常吧。
鏡流自嘲道:“我一介負罪之身,手中只剩下這柄劍,有什么好留下的?”
臨淵的指尖浮現金紅色君焰,最終緩緩凝成一柄長劍。
“景元將軍先前托我,若是有空閑的時候,可與彥卿交手一番。
我今夜無事,若是前輩有空,不妨留在這里觀戰?
如果有什么想法,前輩也可以指點一二。”
“可。”鏡流雙手抱胸淡淡道。
她也想看一下,這位曜青前劍首,在劍道上到底有幾分實力。
于是臨淵向彥卿走去,主動問道:
“要不要和我打一架?純劍術,不用命途。”
彥卿:?
好事這就主動送上門來了?
他可是朝思暮想了許久。
“當然,這是我的榮幸。”
人家都說了不用命途,玩的就是純粹的劍術。
不然和令使打,人家吹口氣就能打死自己。
“只是,她真的沒問題嗎?”彥卿又將困惑的目光投向鏡流。
鏡流不為所動,端坐在臨淵用憶質造出的椅子上。
“她不會趁亂離開的,因為她是鏡流。
好好打,讓她見識一下你的實力吧,未來的羅浮劍首。”
臨淵不再多說什么,向彥卿伸出自己的金紅長劍,喝道:
“來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