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淵驚疑不定地看著鏡流的肩膀,鮮血徐徐流出:“前輩?”
這么拼命啊,甚至打算以傷換優勢。
鏡流的笑聲愈發癲狂:“呵呵,熟悉的感覺,無妨!”
臨淵突然懷疑陪鏡流打這一場是不是個錯誤了。
好在鏡流體內的豐饒賜福沒有失效,肩膀的傷口很快便痊愈。
伴隨著鏡流的癲狂不受控制,二人之間的戰斗頃刻間又升一個烈度。
在整整一個小時后,戰斗才終于接近尾聲。
“將軍,你說鏡流與臨淵老師,他們誰會贏?”
一直在遠處觀摩的彥卿問道。
景元老神在在地回答:
“我猜會是平局,畢竟臨淵和鏡流比起來,年齡差距很大。
但好在臨淵總是進步神速,純劍法進步也是如此,再過一兩年就不好說了。”
話音剛落,遠處的天空中的金紅劍意與冰藍劍意飛速褪去。
片刻之后,天空恢復寧靜,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。
“他們打完了?”彥卿伸長脖子,想再確認一下。
景元重新啟動星槎:“打完了,我們也可以準備走了。”
彥卿戀戀不舍地收回視線。
“真是精妙絕倫的戰斗。
沒想到大姐姐這么拼命,居然用傷換一劍的機會。”
他說完,剛想糾正自己對鏡流的稱呼。
但景元聽起來完全不在意。
“回去了,你以后說不定還會有機會見到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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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淵與鏡流的戰斗最終的確如景元所說,平局收場。
鏡流的紅眸此刻冰冷與瘋狂一起褪去,變得平靜。
剛才打的這一場,算是發泄了。
耳邊一直吵吵嚷嚷的魔陰,也難得的消停了。
內心是難得的清凈。
因此,她也很罕見地沒有再戴上黑紗遮住眼睛。
畢竟臨淵不算從前的熟人,算是新交的朋友。
“算是平局。”臨淵收起自己的劍。
鏡流淡淡道:“算也不算,我能察覺到這并非就是你的極限。
何況,你還是令使,若是動用命途,我不如你。”
臨淵擺擺手,不過是切磋,也沒必要全力以赴。
“你剛才說你有酒,對吧?”
“有,前輩想喝點什么?”臨淵的隨身空間里放了一大堆酒。
他又不缺錢,但也不怎么喝酒。
大部分時候都是買了占庫存,沒想到今天還用得上。
“要不要陪我喝幾杯?伴著月光,邊喝邊聊。”
鏡流頓了頓:“我明天早上就要回幽囚獄,估計沒什么機會喝酒了。”
“好。”臨淵從空間中拿出數十瓶酒擺好,任鏡流挑選。
“就這瓶吧。”鏡流從酒瓶堆中一眼相中了一瓶仙舟醬香科技,“仙舟酒比較適合我。”
臨淵拿出酒杯遞給她:“給,慢點喝。”
他看了一眼,這瓶醬香科技都放了兩千年,好像要一百萬巡鏑吧。
鏡流眼光倒是好。
鏡流也不矯情,打開瓶蓋后就給自己與臨淵倒上。
她靠近酒杯輕嗅幾下,神色微動:
“好酒,倒是很久沒喝過這種好酒了。”
流浪星海這么多年,早已是孤家寡人,錢包也是。
滿打滿算就十個巡鏑。
可沒有這種好酒可以喝。
臨淵大大方方地將其他酒推給她:
“前輩要是喜歡,我這里還有不少,一并送你吧。
就當是交個朋友了。
畢竟,一位還活著的劍首級人物,有時候比帝弓七天將還難見到。”
(感謝流離の人、愛吃烤雞蛋羹的夜清風、q假面p、我就是男娘、厭去人世、黃金海岸的伊藤福明、不存在終點、終于出神子了、愛吃排骨燒年糕的黎娑、飛翔天霄送出的禮物)</p>